签名时,雷恩的手没有丝毫颤抖。支票簿上划出的数字,如同给那座由专利费铸就的锚定之盾,又镶嵌了一层古老而璀璨的东方甲片。
港口区:“老查理仓库”
马车驶入港口区深处一条弥漫着咸腥、鱼获腐烂味和劣质朗姆酒气息的小巷。“老查理仓库”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挂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上方。这里表面上是处理海关罚没品的灰色场所,实则是超凡圈子里心照不宣的奢侈品黑市入口。
老约翰上前,以一种特定的节奏敲击铁门上的铜环。片刻后,沉重铁门上的窥视孔滑开,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视。老约翰微微侧身,露出身后雷恩胸前那枚序列7的黄铜齿轮徽章。窥视孔无声关闭,接着是几道沉重的金属插销被拉开的声音。
门内别有洞天。高耸的仓库被隔成数层,空气里混杂着雪茄的醇厚、顶级皮革的鞣制香、陈年葡萄酒的果木芬芳、以及淡淡的硝烟和机油味。穿着考究但眼神精明的客人低声交谈,侍者穿着统一的黑马甲白衬衫,托着银盘无声穿梭。
雷恩目标明确,径直走向深处挂着巨大橡木桶标志的区域——“雪茄与烈酒圣殿”。
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裁剪完美的深灰色马甲、胸前口袋插着单片放大镜的中年绅士(他自称亨伯特)迎了上来。无需言语,雷恩的序列徽章和他身后管家无声的气场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先生,今日刚到一批哈瓦那的‘导师’(El Maestro),来自比那尔德里奥最好的烟田,尺寸是罕见的‘完美之神’(Dioses Perfectos),在雪松木桶内醇化了整整十年。”亨伯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顺,他从恒温保湿雪松木盒中取出一支。深棕色的茄衣油亮光滑,脉络细腻如蛛网,散发着浓郁的雪松木、可可豆和泥土的混合醇香。
雷恩接过,指尖传来茄衣的柔韧与油润。序列7的嗅觉被充分调动起来——前调的雪松木清冽甘醇,中调的烤坚果和黑巧克力香气醇厚饱满,尾调那独特的、来自古巴红土地的矿物咸鲜清晰可辨。他甚至能嗅到茄芯中那片来自圣路易斯雷伊烟田、被誉为“阳光金叶”的顶级烟叶所特有的、近乎蜂蜜的甜润气息。
“还有这个,先生,”亨伯特变魔术般又取出一支,“高希霸‘世纪六号’(Cohiba Siglo VI),革命前的老烟工卷制,存世稀少,茄衣是顶级的‘马杜罗’(Maduro),颜色如同上好的黑巧克力……”
“各来五十支。”雷恩打断他,目光已转向旁边灯光幽暗的酒柜。
亨伯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下。“如您所愿。那么酒水……?”他迅速恢复优雅。
雷恩的目光扫过那些落满岁月灰尘的酒标。他指着一瓶深琥珀色、酒标上印着古朴城堡图案的酒瓶:“拉菲古堡?1787?”
“先生您的眼光!”亨伯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敬意,“这是真正的‘国王之酒’。1787年份,正值拉菲被路易十五情妇蓬巴杜夫人喜爱之际。这瓶,据说来自凡尔赛宫窖藏流出的珍宝。保存完美,软木塞状态极佳。”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那瓶酒,“仅仅是酒瓶本身已是艺术品。”
雷恩示意他放下,又指向旁边一瓶酒标更为朴素、但瓶身厚重的深红色酒瓶:“罗曼尼康帝?1865?”
“先生!”亨伯特这次几乎失声,“1865年勃艮第的传奇年份!葡萄园未受根瘤蚜虫病侵袭前最后的绝响!产量极少,这瓶……可能是私人窖藏的最后遗珠。”他的手指在触碰到酒瓶前,下意识地在马甲上擦了擦。
“都要了。”雷恩的声音平静无波,“拉菲1787,罗曼尼康帝1865,各一箱(6瓶)。另外,再配十箱不同年份的波尔多一级庄,五箱勃艮第特级园,年份你自己挑最好的。”
亨伯特的笔在精美的皮质酒水单上飞速记录,指尖微微颤抖。最终清单: “哈瓦那‘导师’(完美之神尺寸,十年醇化)x50…… 4,00镑。 “高希霸‘世纪六号’(革命前手工卷制)x50…… 5,50镑。 “1787 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x6…… 18,00镑。 “1865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 x6…… 24,00镑。 “精选一级庄、特级园混配…… 15,00镑。” 总计:66,50镑!
当老约翰指挥着“老查理”的精壮伙计,将那些贴着珍贵酒标的木箱和恒温保湿雪茄盒搬上特制的防震马车时,雷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间戒指。里面那十枚“湮灭”子弹冰冷的触感传来,将那被顶级烟酒熏蒸得有些迷醉的神经稍稍拉回现实。金镑的光芒照亮了享乐的殿堂,但深海的阴影从未真正远离。
萨维尔街:“银线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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