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团光，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妈之前说，外面有她年轻时画的花瓶赝品。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她画的东西？”
宅灵的光晕不易察觉地停滞了千分之一秒，若非极度专注根本无法发现。
“信息扰动。”它的回答依旧平稳，却似乎少了一丝之前的绝对流畅，“高维信息在穿越时空障壁时可能发生不可预测的映射与散逸，导致原世界部分‘信息特征’提前于此世界呈现。属于小概率偶发事件，无需过度解读。”
无需过度解读？
王钱的心脏却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再次攥紧。
宅灵的回答天衣无缝，甚至给出了看似合理的科学（或者说玄学）解释。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这个突然出现的、忠心耿耿的、强大可靠的管家……
它完美得就像一场及时雨。
完美得……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早就为此准备好了说辞。
它温和的光晕之下，那平静无波的电子音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冰冷的、讳莫如深的秘密。
而这个世界，他妈的花瓶，他脑子里的声音，还有这个宅灵……
这一切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令人不安的联系。
王钱没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宅灵一眼，将所有的怀疑和冰冷都压回眼底。
他听见自己用几乎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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