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登山爱好者,却在一次登顶时捡到一本诡异日记。
日记的主人记录着自己被困山中循环的可怕经历。
起初我不信,直到我发现自己也开始重复走过同一条山路。
更恐怖的是,日记每翻一页,山中就多了一个想杀我的“东西”。
当日记只剩最后一页,整座山都活了过来……
---
一、雾起
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陈默眯着眼,额头上绑着的头灯射出一束昏黄的光,勉强劈开身前几步远的浓稠黑暗。脚下是碎石和冻结的泥泞,每一步都得踩实了,才敢挪动另一条腿。海拔计上的数字,在微弱的光晕里固执地向上跳动,每一次微小的攀升,都伴随着肺叶更剧烈的灼烧和心脏砸向肋骨的重击。
他身边是老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拉风箱一样响,混在风声里,成了这片死寂山岭唯一一点活物的证明。他们凌晨三点从C1营地出发,冲顶这座位于川西、连名字都透着股生人勿近气息的“无名峰”。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窗口期,但山里的事,谁说得准。此刻,头顶是泼墨般的夜空,不见星月,只有沉甸甸的、仿佛伸手就能攥出水来的乌云。
“歇……歇口气……”老赵的声音从厚实的防风面罩后闷闷地传来,带着颤抖。
陈默没反对,他自己也快到极限了。两人找了一处相对背风的岩凹,卸下背包,靠着冰冷彻骨的石头坐下。寒冷立刻从每一个接触点钻进骨髓。陈默拧开水壶,抿了一小口早已冰凉的水,喉咙里像有砂纸在磨。他摘下手套,想活动一下冻得发僵的手指,指尖触及挂在背包侧袋的相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让他一个激灵。
就是这次了。他望着上方隐没在黑暗里的山体轮廓,心里默念。登顶,拍下第一缕阳光刺破云海的瞬间,那是他攒了两年假期,做了无数功课和训练的目标。为了这个,值得。
短暂的休息后,他们继续向上。天色渐明,不是日出那种温暖的橘红或金黄,而是一种阴郁的、铅灰色的光亮,勉强勾勒出锯齿状的山脊和远处更庞大山脉的剪影。风小了,但一种更粘稠、更潮湿的东西开始弥漫——雾。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从岩石缝隙、从看不见的谷底升腾起来,像幽灵伸出的触手。很快,它们汇聚、增厚,变成乳白色的帷幕,无声地包裹过来。能见度急剧下降,从几十米到十几米,最后只剩身前几步。头灯的光束射出去,像撞在棉花墙上,被漫无目的地散射、吞噬,反而映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让人头晕。
“妈的,这雾邪性。”老赵咒骂了一句,声音在浓雾里显得空洞。
陈默的心也沉了下去。登山最怕两样,暴风雪和大雾。前者狂暴但直接,后者却温柔地扼杀一切方向感,消磨意志。指南针在手里微微震颤,指针晃动着,不再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GPS信号时断时续,屏幕上的坐标跳动得让人心慌。他们试图按照记忆和隐约的地形特征前进,但岩石、冰坡、裂缝,在浓雾的包裹下,全都失去了熟悉的轮廓,变得陌生而充满恶意。
时间失去了意义。疲惫和寒冷蚕食着体力,更侵蚀着清醒的判断。陈默只觉得腿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得快要断裂。又一次停下来核对方向时,老赵忽然低呼一声:“默哥,看那儿!”
陈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头灯边缘的光晕与浓雾交界处,一块突兀的黑色岩石下,似乎有个颜色不一样的东西。不是石头惯常的灰黑或褐黄,而是一种暗淡的、接近朽败的深红。
他走近几步,用登山杖小心地拨弄了一下。那东西半埋在碎石和冻土里,露出一角。是个本子。陈默弯下腰,拂开表面的浮土和冰碴,将它捡了起来。
入手很轻,封皮是硬质的,那深红色原本或许是鲜亮的大红,如今已被经年的风吹日晒(更多的是雪打冰冻)侵蚀得黯淡斑驳,边缘卷曲破损。没有字,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那种供销社里卖的硬面抄。
在这种地方,这个高度,出现这样一个本子,本身就极不寻常。登山者遗落的?可谁会把一个笔记本带到这种地方,又恰好遗落在这几乎算不上路的地方?
陈默下意识地翻开了封面。内页是粗糙发黄的道林纸,第一页写着字,钢笔字,蓝黑色的墨水早已褪色,但笔画用力,依稀可辨:
“1987年8月15日。晴。我终于到了。他们说这里很美,值得一来。我叫李立军。”
字迹工整,甚至透着一股学生般的认真。陈默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翻。后面几页断断续续记录着行程,天气变化,一些简短的感受。笔迹始终是同一个人,但越往后,字迹开始变得有些凌乱,墨水洇开的痕迹也多了,像是在潮湿环境下书写。
“……雾越来越大。我好像走错了路。老刘他们在前面吗?喊了,没回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灵异故事大会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