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凶宅的第一晚,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前任房主留下的血字:
“不要相信隔壁邻居,他们不是活人。”
第二天,邻居太太笑着送来苹果派:
“小心点,这栋楼的管理员喜欢在夜里爬通风管。”
当晚,我从猫眼看到管理员正趴在邻居门前。
他的脖子扭转180度,对我无声做出口型:
“快逃,警察上个月就死在你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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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太吵了。
咚、咚、咚。低音炮像是直接夯击在太阳穴上,震得人头皮发麻。陈默缩在KTV包厢最角落的沙发里,塑料皮革的冰冷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几乎能感觉到上面黏腻的油渍。斑斓又刺目的射灯光线切割着烟雾缭绕的空气,划过一张张扭曲亢奋、模糊不清的脸。有人拿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叫,不成调子,旁边是哄笑和酒杯用力碰撞的脆响。
他讨厌这种地方。噪音,拥挤,陌生人身上混杂的烟酒味和香水味,都让他从生理上感到不适。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李锐说这是“必要的社交”,是“融入团队”。李锐是他现在的部门主管,也是他大学师兄,入职这几个月,算是公司里唯一对他稍有照应的人。
“陈默,别干坐着啊!来来来,唱一个!”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同事晃过来,把另一只麦克风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麦克风柄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汗。
陈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把麦克风轻轻放回茶几上。“不了,刘哥,我……我不会唱歌。”
“啧,没劲!”那同事撇撇嘴,也没多纠缠,转身又扎进人群里。
陈默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往更暗的角落里缩了缩。他拿出手机,屏幕光在昏暗的环境下有些刺眼。租房软件的后台,一条私信安静地躺着。发信人ID是一串乱码,内容简短得诡异:
“凤凰新村,13栋704,月租800,押一付一。钥匙在门口地垫下。要租直接去,勿扰。”
下面是几张房间内部的照片,像素不高,显得有些模糊。房子看起来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空旷,老式的装修,但墙壁雪白,地板干净,客厅宽敞,卧室的窗户很大,采光似乎不错。最关键是,这个地段,这个面积,月租八百?简直是白送。
心动了。他太需要离开现在那个只有八平米、终年不见阳光、还和三个人共用卫生间和厨房的隔断间了。这里工资不高,这座城市寸土寸金,这套房子……像黑暗中递过来的一根稻草。
“看什么呢?魂都勾没了。”李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旁边,带着一身酒气,手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
陈默下意识地锁屏,把手机往回收了收。“没什么,租房信息。”
“哦?找到合适的了?”李锐凑近了些,声音压低,热气喷在他耳朵上。
“还在看。”陈默含糊道,身体不易察觉地往另一边倾斜,试图避开那过近的距离和浓重的酒味。李锐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停留的时间有点过长。
“急着搬出去?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离公司也近。”李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肩胛骨的位置,“要是经济上有困难,跟哥说。”
那触碰让陈默胃里一阵翻涌。他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拿起茶几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假装抿了一口。“还好,就是想换个环境。”
李锐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在闪烁的灯光下有些莫测,随即又笑了起来,恢复成平时那副爽朗可靠的师兄模样。“行,有需要开口。对了,下周那个项目方案,你抓紧点,老板很看重。”
“嗯,我知道。”陈默垂下眼。
聚会终于在午夜前散场。一群人醉醺醺地涌出KTV,在门口吵嚷着商量下一摊去哪。陈默以明天还要加班为由,坚决地告辞了。李锐被几个人拉着,远远地还对他喊:“路上小心!到家发个信息!”
陈默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快步走进微凉的夜风里,直到转过街角,将那片喧嚣彻底甩在身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身体的紧绷感慢慢缓解,但另一种更深的疲惫涌了上来。
他没有立刻回那个令人窒息的隔断间,而是在路边找了张长椅坐下,重新点开那条租房信息。八百块。凤凰新村。老城区,听说治安一般,但交通还算方便。照片上的房子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钥匙就在地垫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可他能怎么办?继续忍受那个脏乱差、毫无隐私的合租房?还是忍受李锐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逾越界限的“关照”?他想起上周五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李锐站在他身后,俯身看他屏幕,胸口几乎贴着他的后背,手……“不小心”地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手指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
他当时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
也许,这间诡异的便宜房子,是一个机会。一个逃离现状的机会。哪怕它有问题,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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