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洞穴第一夜,队友突然集体跪拜洞壁上的诡异符号, 我假装附和却惊觉所有符号正无声无息地随我们移动, 慌乱中我独自逃向更深黑暗处, 背后传来队友整齐划一的温柔呼唤:“来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吧…” 手电筒光束尽头,我看见亿万具身体正相互嵌合、蠕动融合成巨大肉状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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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琥珀,每吸入一口都带着泥土的腐败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腥。脚下是千万年沉积的碎岩,踩上去发出窸窣的脆响,在这绝对的寂静里炸开,又迅速被前方更深沉的黑暗吞噬。我叫陈默,地质学博士生,此刻正跟在队伍末尾,深一脚浅一脚地闯入这个连卫星图版上都找不到标记的无名洞穴。
手电的光柱劈开黑暗,晃过嶙峋的怪石,它们扭曲的姿态在晃动的光影里像极了挣扎的鬼魅。洞壁湿漉漉的,反射着油腻的光。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有货。”队里的工程师大刘喘着粗气,声音闷在防尘口罩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他体格最壮,扛着大部分重装备。
走在前面的领队孙教授,一个年过半百却依旧精力充沛的老头,闻言头也没回,激光笔的红点精准地打在前方洞壁的一处:“注意记录岩层变化,这里的沉积序列很不寻常。小陈,采样。”
我应了一声,停下脚步,机械地从背包侧袋取出地质锤和样本袋。锤尖敲击在岩壁上,发出单调的“叩叩”声,碎屑簌簌落下。我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不对劲。
从三小时前,跨过那条地下暗河开始,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就像附骨之疽,缠了上来。太安静了。常规洞穴该有的滴答水声、风声,甚至偶尔窸窣爬过的小生物,这里一概没有。只有我们几人粗重的呼吸、脚步声,以及装备摩擦的噪音,而这些声音传出去,就像被那无尽的黑暗吸走了魂,连半点回声都吝于返回。
还有那股味道。一开始极淡,越往里走,越是清晰。不是硫磺,不是矿物,也不是单纯的霉烂。它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隐隐作呕,细闻之下,又似乎掺杂着一丝冰冷的、属于石头深处的气息。
“默哥,发什么呆呢?”赵晖,队里的摄影师兼后勤,凑过来拍了我一下。他脸上挂着惯常那种大大咧咧的笑,但眼底深处,似乎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镜头盖上的红色小绳,在黑暗中无风自动,微微摇晃。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敲下的岩石样本塞进袋子里,“就觉得这洞有点怪。”
“嗨,哪个没被开发的野洞不怪?不然咱们来干嘛?”赵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快走几步赶到前面去了,他的强光手电胡乱扫射着,光斑在洞壁上跳跃。
就是那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当赵晖的手电光扫过左侧一片异常平滑的洞壁时,那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是岩石自然的纹路。
我猛地将头灯的光束聚焦过去。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那片岩壁是暗色的,近乎漆黑,但就在光柱中央,浮现出了一些极其诡异的刻痕。那不是任何已知的地质构造,也不是古人留下的简陋壁画。它们由无数扭曲、交织的线条构成,既像某种无法解读的文字,又像是一个个抽象却充满恶意的生物轮廓,所有线条都在以一种违反透视原理的方式延伸、盘旋,深深嵌入岩石内部。盯着看超过三秒,那些纠缠的线条竟仿佛在头灯稳定的光线下缓缓蠕动起来。
我用力眨了眨眼,再看去,刻痕依旧冰冷地固定在岩壁上,纹丝不动。
是错觉。光线晃动加上心理压力产生的错觉。我试图这样说服自己,但一股寒意却顺着脊椎无声无息地爬了上来。
“教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您来看这个。”
孙教授和大刘闻声折返。当几道光束同时汇聚在那片符号上时,我清楚地看到孙教授花白的眉毛拧紧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极度困惑,继而是一种近乎痴迷的光彩。大刘则低低地吹了声口哨。
“老天…这什么玩意儿?”大刘喃喃道。
孙教授掏出放大镜,几乎将脸贴到了岩壁上,手指悬空,颤抖着临摹那些符号的走向:“从未见过的形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文明…看这蚀刻深度和岩面氧化程度…难以置信…”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赵晖的相机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起来,闪光灯刺眼地亮起,每一次闪烁,都让那些符号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它们活了过来,在强光下惊鸿一现地扭动。
“继续前进!注意搜寻同类标记!”孙教授果断下令,声音里带着一种发现重大秘密的狂热。
接下来的路程,那种诡异的符号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有时零星散布,有时则大片大片地覆盖整段洞壁,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它们形态各异,却又明显属于同一种“语系”,那种甜腥味也愈发浓烈,几乎凝固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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