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三万块买了个骨灰罐,卖家说能转运。
>当晚罐子里传来敲击声,我惊恐地发现它在吞噬我写的故事。
>剧本被吸走的部分都成了爆款,我名利双收。
>直到我想停手,罐子开始吞噬我孩子的积木、妻子的婚戒。
>最后它爬向我熟睡的女儿,我扑上去抱住罐子。
>罐身浮现一行血字:“该换孩子了。”
>我颤抖着问:“为什么是我女儿?”
>罐中传来女儿的声音:“爸爸,该你进去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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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屏幕,眼睛干涩得像是被人揉进了两把砂砾。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疯狂闪烁,一下,又一下,像颗衰竭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窗外的霓虹灯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泼进来一片廉价的粉紫色,在墙壁和地板上流淌、变形,像某种缓慢溃烂的淤伤。凌晨三点的城市,安静得只剩下空调外机苟延残喘的低鸣,以及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挥之不去的死寂。
苏默,编剧,三十八岁,代表作……曾经有过。现在,我的代表作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空无一字的文档,还有一个催命符般的倒计时——三天,七十二小时后,我必须交出这部都市爱情剧的完整初稿。投资方、制片人、导演……所有人的眼睛都像钩子一样挂在我身上,等着榨干我脑子里最后一点可怜的汁水。可我脑子里,只剩下被反复咀嚼过无数次、连自己都闻到酸腐味的残渣。
“操!”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嘶哑破碎,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猛地挥拳砸在廉价的电脑桌上,劣质板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屏幕剧烈地晃动起来,光标依旧冷漠地、不知疲倦地闪烁着。绝望像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上来,勒紧我的肺腑。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像个被掏空的矿洞,再也挖不出任何值得称之为“故事”的东西。灵感?那玩意儿早在我日复一日对着空白文档枯坐时,就彻底抛弃了我。
我烦躁地抓挠着油腻的头发,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堆满杂物、几乎无处下脚的出租屋里扫视。泡面桶、揉成一团的废稿纸、翻倒的空酒瓶……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废墟。目光掠过墙角,一个突兀的物件撞入眼帘。
一个陶罐。
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罐口盖着一块同样黯淡的、看不出原色的粗布,用一根磨损严重的麻绳草草系着。罐身布满了细密的龟裂纹,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干涸与浸透,粗粝得有些硌眼。罐底一圈,刻着些扭曲的、意义不明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孩童的涂鸦。这东西是我今天下午在古玩市场地摊上鬼使神差买回来的。摊主是个干瘪得像风干橘皮的老头,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珠几乎看不到光。他伸出三根枯树枝般的手指:“三万,转运的,心诚则灵。”我当时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三万块?我他妈卡里加起来都没这个数!可手却不听使唤地掏出了手机,那动作快得不像我自己。现在看着它,那股冲动劲儿过去了,只剩下浓浓的荒谬和一丝被愚弄的羞耻感。转运?就凭这个破瓦罐?我真是蠢到家了。
“妈的,真是疯了!”我低骂一句,起身想把这碍眼的玩意儿踢开,省得它像块墓碑一样杵在那里嘲笑我的愚蠢。
脚尖刚碰到冰冷的罐身——
“笃…笃笃…”
声音很轻,很闷,像是有人蜷缩在极深的地底,用指关节小心翼翼地敲打着坚硬的岩壁。在这死寂的凌晨,这声音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耳边骤然炸开,激起一片冰冷的涟漪。
我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血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种令人作呕的失重感。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空调的杂音。
幻听?一定是幻听。压力太大了。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死死锁住那个角落里的陶罐。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灰扑扑,死气沉沉。角落里的阴影将它吞噬了大半,龟裂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诡异。
“笃…笃笃笃…”
声音又响起来了!比刚才更清晰,也更急促了一点。这一次,它无比明确地、毫无疑义地,是从那个灰扑扑的陶罐内部传出来的!
一股寒气猛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动弹不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呼吸变得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冰凉味道。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T恤,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那是什么?老鼠?不可能!那罐子盖得严严实实!虫子?什么虫子能发出这种规律的、带着某种…某种意图的敲击声?
“谁?谁在里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尖锐得变了调,像根被强行绷紧又随时会断裂的钢丝。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和空洞。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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