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秋斯和格里高利很快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因为他们看到那位矮小的人拖着披风走上阶梯后没多久,那些士兵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谁知道那里面又是什么呢。
格里高利胆大将头伸了伸,有些惊喜地说道:“快看!他们将那些马都拴在了路两侧,我们还没见过多少次马呢。”
一边说,一边看那些马在路边自顾自摇着尾巴,哼着鼻息。
在这棵黑松树后又等了两分钟。
普拉秋斯顺便将自己的手机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打开后对准了那些马和停在路中央的马车,拍了两张照,看着照片抿了抿唇。
“现在过去看看吧。”普拉秋斯转头看向格里高利,发现他同样也在用眼睛看着自己,眨了眨眼。
他立即心领神会,两人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这里的其他人的影子了,他们感觉在原地待不了,于是两个人靠着路一边小跑过去。
普拉秋斯见到这些真正的马,居然笑得合不拢嘴,来到这些马面前,他们发现这些马是真的很高,而且看起来很不在乎他们。
不过他们从不打算止步在此,他们在刚才就决定:跟着那些可疑的人。
两人小心翼翼穿过路边一棵棵黑松,发着轻微“沙沙”的脚步声,他们的心情无法被平复下来,嗅觉和听觉被空前放大。
空气清新,是松树和花混合的清香。
他们沿着路慢慢靠近那大理石台阶,才发现台阶另一端正是一个拱形门,门是打开的,里面黑乎乎一片。
他们踩着轻盈的脚步向上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
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郁金香与红罂粟在风中摇曳,他们无限接近一个未知领域。
又走两步,普拉秋斯想到刚才他看到的在台阶两侧站着的那些士兵。
他们背着步枪,神情肃穆,自己也摸不定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他只是一味跟格里高利说:“小心,都得小心。”
格里高利点了点头,内心也挣扎:“真的要进去?”
“我们另外得找个办法进去,”普拉秋斯低声说道,“我怕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就守在里面,所以我们可能得另外找一些入口。”
格里高利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这座城堡外墙移动,脚下的鹅卵石路逐渐变得狭窄。
城堡的外墙由深灰色的石块砌成,中央有一座高耸的塔楼直插云霄,尖顶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当他们抬头时,那面高处上猎猎作响的旗帜因为没有风的抚摸静止下来。
旗帜上的画面此刻清晰可见:上下蓝黄色旗,中间是一个盾牌形状的框,里面是十字架一样的白色条纹图案。
当他们快步绕到城堡的侧面时,普拉秋斯突然注意到一扇小门。
而那扇门隐藏在一片藤蔓和灌木丛中,显然很少有人使用。
他独自走上前去,用手拨开仔细一看,门上的铁钉几乎全部生锈,门框上爬满了藤蔓,给人一种荒废的感觉。
“不如就在这,”普拉秋斯又兴奋又压低声音说,“试一下?”
事已至此,格里高利也点了点头,目光到处扫来扫去:“要快一点,我一直担心我会遇到别的人。”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眼前这扇小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两人低下头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感觉黑漆漆的。
门后是一条相对狭窄的走廊,墙壁上都整齐有序挂着油画、散落着灰的烛台,在门外吹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投射出昏暗的长长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简直是腐败的气味。
两人沿着走廊慢慢前进,当他们走到走廊尽头,普拉秋斯注意到一扇半开的门,他轻轻一下推开了。
这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大,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墙壁上挂着奢华的挂毯,地板上铺着张玫红色的厚地毯。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
可是桌上明明摆满了已经烹饪好的鸡肉、鱼肉、牛肉……还有一些盛着各类颜色饮料的高脚杯、银光闪闪的餐具。
简直就像举办一场没有人的盛大宴会。
普拉秋斯来到另一端一扇半掩着的门前:“你在这里帮我看好,我要进去看一下。”
“没问题。”格里高利说。
普拉秋斯放下心来。
这里面是一个长长的昏黄色的走廊,墙壁上都挂着一排排煤油灯,很安静,还有更多的一排排门。
毫无疑问,这些门都是一个个房间。
他慢慢去打开旁边的门。
进去后,这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波浪状的淡黄色窗帘盖住窗户,以及只有一个靠着墙的又高又长的大柜子。
“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太多了。”
普拉秋斯又走进另外一个房间里面逛了一下,说道。
“不仅像一个城堡,这里的布局更像是一个贵族大庄园。”
格里高利缓缓走到长桌前,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一盘鱼肉。
“还是温的?”
既然食物是温热的,人都能想到,这些食物应该是不久前做好的。
但如果这样的话,这些食物为什么要摆在这?
他回头,看着那扇半掩的门。
“别迷路了。”
他从那扇门里探出头来,看见普拉秋斯走在昏暗的走廊上。
普拉秋斯回头望了望他,又跑了回来:“算了,为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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