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双手叉着腰,背靠在厚重的石墙,闭眼,冥想了起来。
在混乱中理清思绪,没有未知带来的恐惧不安。
外界的嘈杂像尖锐的利刃将他的宁静划破了。
树木们迎着风摇晃,像被风暴侵袭,枝叶好像在狂风中肆意飘动乱响。
即使他们在房间内还可以听到。
并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那简直是魔鬼正在用利爪拼命撕碎这里。
冰冷的东西顺着脊背爬上了后颈。
格里高利猛地从思绪中被拉回。
他的双眼瞬间睁开,他看了一眼刚才进来的门,呼了口气,接着便不带丝毫犹豫大步冲进了走廊。
普拉秋斯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手指刚刚搭上门把手,便听到了格里高利的喊声。
“快回来!”
阵阵回音,仿佛还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格里高利在同时呼喊。
格里高利已经在尽量压低声音,但语气还是紧绷着。
普拉秋斯果断松开了手。
“怎么了?”
普拉秋斯快步走了回来。
格里高利看着普拉秋斯,很焦躁的语气说道:“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这种行为太冒险了,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最起码,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想想对策!”
听着格里高利费力地解释,普拉秋斯心里确实有所不甘,但他还是更愿意考虑自己的生命。
他默默点了点头。
格里高利紧握着他的手,力度大到让他发痛。
他和格里高利走回了大厅。
他们冲向那个刚刚进来的门。
可就在一瞬间,门却被人推开了。
两个人缓缓向后退去。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外面两个人影像是从黑暗中凭空冒出的幽灵,瞬间出现在门前。
两个人被吓得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
紧接着,他们看着这两个黑色的人影缓缓走进这个大厅。
逆着光,一进门,光线就在这两个人身上分出清晰的界限,将他们的面容也勾勒出来。
乌黑的高顶熊皮帽、笔挺的黑色制服、锃亮的披风铜纽扣和长筒皮靴。
是两名骑兵。
但他们现在的神态和动作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可怕了,紧盯着他们。
他们的皮肤白皙,身高最起码比他们高了一个头。
他们两手端着步枪,正用步枪上长钉一样锋利的刺刀对准了他们。
“跑!”
普拉秋斯大喊,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向后跑去。
不等他们反应,站在门口的两名士兵就已经野兽一样朝他们直扑过来。
两孩子在这两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多么弱小。
没跑出去两步,他们只感觉躯干一阵强烈的震动和冲击。
他们被枪托打倒在地了。
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即使被砸倒在地,还是拼命着手脚并用站了起来。
可不等他们站稳,一言不发的两名士兵就粗暴地将他们按跪在地上,反剪双手。
他们根本使不上力了。
“你们是谁?这是哪?”普拉秋斯咬了咬牙,问道。
士兵没有回答,只是拽着他们的衣领让他们站起来。
他们用力挣扎了几下,可都是徒劳。
两个人用不甘的眼神看着对方,也看着自己被这两名士兵押着出去。
他们被押着穿过外面的鹅卵石路。
这两名士兵背着枪,一人押送一个人。
拐了一个大弯后,普拉秋斯看到一些新的人也出现了。
绕到一侧,有许多穿着家仆制服的年轻人,他们一般是排成一个队朝一个地方走,也有在他们面前经过。
还有一些人可能是园丁。
因为他们有的搬梯子爬到树上,有的蹲趴下身修剪灌木和荆棘。
不过没多少人理会他们。
就这样,他们被带到了城堡的正大门前,10米高,门口两侧都各站着一名持枪的卫兵,和押送他们的士兵是一个样子的。
枪管抵在后腰的触感让普拉秋斯不得不挺直脊背,他们走过这大理石拱形门,眼前却还有一道雕花橡木内门。
门板上用金漆描绘着狩猎场景,箭矢正刺进一头白鹿的眼睛。
骑兵上前打开了门。
高高的天花板下,好几盏巨大的华丽的水晶吊灯像倒悬的冰川折射着他们。
他的靴子一下陷进三指厚的毛茸茸的地毯,织金线勾勒的花纹在脚下微微发颤。
“别停。”骑兵的呵斥在拱廊里撞出回音。
这里面的空间超过15米高,踏过门口厚厚的大地毯后,他们的靴子便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们被驱赶着穿过主厅,两侧雕刻着旋转花纹的白石柱上缠绕着镀金葡萄藤。
到第7根柱子时,普拉秋斯还发现藤蔓间藏着个小雕像。
一个持弓的小天使,而手中雕刻而成的箭镞正对着来访者的咽喉。
墙上的肖像画框都镶着浮雕。
有位戴珍珠项链的贵妇一样的人用颜料凝固的目光追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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