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夏天,阜新郊外的黄土坡上,热浪蒸腾,土地干裂。孙教授带着我们这支六人考古队,已经在这片被认定为兴隆洼文化遗址的区域工作了近一个月。进展缓慢得令人沮丧,除了几片碎陶和零星的石器,几乎一无所获。
孙教授年近六旬,头发花白,考古生涯四十年,对这片土地有着近乎偏执的信仰。每天收工,他都会站在坡顶,望着逐渐西沉的落日,喃喃自语:“就在这儿,我能感觉到。”
队员李强是个急脾气的年轻人,私下常抱怨:“感觉?感觉能当饭吃?这鬼地方连口像样的水都找不到。”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营地设在离发掘区不远的一片平地上,晚上睡觉时,帐篷里温度高得像个蒸笼。唯一的水源是三里外的一口老井,水带着一股土腥味,烧开了也去不掉。
七月中旬,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下午,队员小张在探方里发现了一枚淡绿色的玉玦,虽然表面覆盖着土垢,但在阳光下依然能看出质地纯净。孙教授双手颤抖地接过玉玦,眼眶湿润:“来了,它们终于来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陆续发现了更多的玉器——玉管、玉璧、玉璜,还有形制奇特的玉匕。奇怪的是,这些玉器出土的位置看似随机,但孙教授在图纸上标记后,隐约觉得它们之间存在某种规律。
第七天,一切都变了。
那是个闷热的傍晚,西天堆满了紫红色的云彩。我们正准备收工,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吹得人脊背发凉。李强抬头望天,疑惑道:“这天气邪门,一下子凉快了十几度。”
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噼啪声。我抬头看去,惊呆了——无数玉器从无云的天空中落下,像是下起了一场玉器雨。
“不可能!”小张尖叫着躲到工作桌下。
玉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有一件破碎。它们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全都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绿色玉石制成,表面光滑得不像经历了千年风霜。
最诡异的是,这些玉器仿佛有生命一般,开始在地面上滑动、拼合。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连躲避都忘了。
“摄像机!快拿摄像机!”孙教授喊道,但他的声音被一阵突然响起的嗡鸣声淹没。
玉器组成了一条完整的龙形图案,长约三米,形态矫健,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它那由玉璧构成的眼睛似乎正凝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见龙在田...”孙教授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周易》乾卦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这怎么可能...”
夜幕降临,我们谁也不敢靠近那个龙形图案。吃过难以下咽的晚饭,大家聚集在主营帐里,气氛凝重。
“这是重大发现,明天我们就联系省文物局。”孙教授努力保持镇定,但他不时颤抖的手暴露了内心的震动。
李强突然站起来:“我觉得这事邪门,咱们是不是触犯了什么?我听当地老人说,这片土地是有守护灵的。”
“别胡说八道!”孙教授呵斥道,“我们是科学工作者。”
那晚,我辗转难眠。凌晨两点,我爬起床,鬼使神差地拿上手电筒,悄悄走向发掘区。
玉龙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比白天更加栩栩如生。我站在不远处,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敬畏从心底升起。
突然,我听到一阵低语,像是很多人在同时吟诵什么。声音很轻,却清晰可辨,带着一种古老而陌生的语调。
“谁在那儿?”我大声问道,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颤抖。
低语声戛然而止。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回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玉龙的眼睛闪了一下。我猛地转头,确信自己看到那玉制的眼珠转动了,正与我对视。
我连滚爬爬地跑回营地,一夜无眠。
第二天,省文物局的专家们赶到了。他们看到玉龙图案,同样震惊不已。拍照、测量、记录,工作紧张地进行着。
然而,当专家试图取下一块玉器进行检测时,怪事发生了。那研究员的手刚触碰到玉器,就猛地缩回,惨叫一声。他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焦黑的痕迹,像是被高温烫伤。
“这东西带电!”他惊恐地说。
孙教授皱眉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掏出那枚最初发现的玉玦。就在他拿出玉玦的瞬间,地面上的玉龙突然发出强烈的绿光,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放回去,教授。”我不知哪来的直觉,低声说道。
孙教授犹豫了一下,缓缓蹲下身,将玉玦放在玉龙图案旁边。绿光立刻减弱了,眩晕感也随之消失。
现场一片寂静。
当晚,我们被迫暂停工作,等待更高级别的专家前来。营地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每个人都变得神经质。小张说她晚上听到帐篷外有脚步声,但探头看时却空无一人;李强则声称他的工具每晚都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
我注意到孙教授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常常独自一人对着玉龙图案低语,有时甚至深夜还坐在发掘区边缘,一动不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诡事禁忌档案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诡事禁忌档案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