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茂名电白一带的渔民间流传着一个不敢大声谈论的秘密——有人在月光如水的夜晚,于海滩上看见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陈永贵是这些渔民中的一个,五十多岁,皮肤被海风和烈日雕刻成古铜色,皱纹如同潮水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他的祖上世代靠海吃饭,家里供奉着一尊海神娘娘像,每逢初一十五必定上香。不过永贵心里清楚,他们陈家真正敬畏的,并非这位随处可见的海神娘娘,而是另一位在当地更为古老、更具神威的女性——冼夫人。
七月十五那晚,永贵因为白天渔网出了问题,修补耽误了时辰,回到海边时已是深夜。儿子小波在广州读大学,暑假也没回来,说是要准备什么托福考试。永贵嘴上支持,心里却空落落的。妻子五年前因病去世后,他就独自守着这栋离海不到百米的老屋和一条用了十年的渔船。
月亮又圆又大,银辉洒在海面上,像是铺了一条通往彼岸的光路。永贵提着半瓶米酒,沿着沙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潮水哗哗地响着,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像是大海的呼吸。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
起初只是海面上的一些晃动的黑影,永贵以为是醉酒后的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些黑影越来越清晰,渐渐显露出船的轮廓——不是现代的渔船,而是古老的战船,船头高翘,船身狭窄,帆索密布。更让他心惊的是,船上站满了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他们的身影半透明,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海市蜃楼?”永贵喃喃自语,但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海市蜃楼应该是远方景物的折射,而这些战船却近在咫尺,几乎能触摸到。
战船整齐地排列成阵型,船上的士兵动作一致地操练着,划桨、扬帆、布阵,听不见声音,却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永贵躲到一块礁石后面,心脏狂跳。他想起祖父生前说过的话——在特定的夜晚,有缘人能看见冼夫人水军训练的幻影,那是隋朝时期的景象,距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
永贵小时候以为那只是老人编的故事,没想到今晚亲眼目睹。
幻影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然后渐渐淡去,如同墨汁在水中消散。海面恢复平静,只剩下月光和浪花。永贵松了口气,从礁石后走出来,双腿还在发抖。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目光被沙滩上的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截约一尺长的木棍,深褐色,一端粗一端细,表面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握在手中摩挲。
永贵捡起它,入手沉甸甸的,木质紧密,虽经海水浸泡却毫无腐朽迹象。更奇怪的是,木棍表面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符文,在手电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鼓槌,而且是古代战鼓的鼓槌。
《隋书》记载,冼夫人统领水军时,以鼓声指挥战船进退。这鼓槌,莫非就属于那样的战鼓?
永贵把鼓槌带回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太当回事。他以为这不过是某个民俗表演团体遗失的道具,被海水冲上了岸。
然而,那晚之后,怪事接连发生。
先是邻居家的狗每到永贵家附近就狂吠不止,然后是家里的电器在深夜莫名其妙地开关。永贵睡眠变浅,常常在凌晨两三点惊醒,感觉屋里有人走动,开门查看却空无一人。
一晚,永贵被客厅里的响声惊醒,他拿起手电筒悄悄走出卧室,看见茶几上的鼓槌在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他走近细看,鼓槌表面的符文似乎在发光,一种幽绿色的、微弱的光。
永贵伸手想拿起鼓槌,就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和呐喊声,眼前闪过刀光剑影。他猛地缩回手,景象消失。
从那天起,永贵开始做噩梦。梦中他不再是渔民陈永贵,而是隋朝冼夫人水军中的一名鼓手,站在颠簸的战船上,按照特定的节奏敲击战鼓,指挥船队行进。梦境真实得可怕,他能感受到海风的咸腥、战船的摇晃、鼓槌击打在鼓面上的反震,甚至能闻到士兵们的汗味和血腥味。
白天捕鱼时,永贵常常精神恍惚,好几次差点操作失误发生危险。他的渔获量明显减少,这不仅影响生计,更让他忧心的是那种逐渐失去对生活控制的感觉。
八月的一个夜晚,永贵在梦中清晰地看见一场海战的爆发。敌方战船密密麻麻,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他所在的指挥船被重重包围,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危急关头,一位身着戎装、披红色披风的女将军站上船头,手持长剑,指挥若定——正是冼夫人。
永贵听见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擂鼓,鼓声震天,激励着全军奋勇杀敌。突然,一支流箭射来,正中他的胸口,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永贵惨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胸口隐隐作痛。他跌跌撞撞走到客厅,盯着那根鼓槌,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永贵去了当地的冼夫人庙。庙祝是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听永贵吞吞吐吐讲完经历后,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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