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飘落的声音。科尔夫人的目光在邓布利多和阿瑞斯之间来回移动,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汤姆则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全身的感官都聚焦在邓布利多身上,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发难。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阿瑞斯肩头。他知道,邓布利多这个问题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它关乎他的身份,他的来历,以及他与汤姆、乃至与邓布利多自身过去的某种隐秘联系。
他抬起头,没有回避那双锐利的蓝眼睛,异色瞳中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迷茫与努力回忆的挣扎。他不能表现得太过镇定,那不符合一个“失忆”孩子的设定;也不能太过慌乱,那会引起更深的怀疑。
“是的,教授。”阿瑞斯的声音带着孩童的软糯,却并不结巴,“我只记得……我的名字。阿瑞斯·菲尼克斯。”他刻意强调了姓氏,敏锐地捕捉到邓布利多在听到“菲尼克斯”时,指尖几不可查的微动。
“菲尼克斯……”邓布利多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个单词背后的含义,“一个古老而强大的姓氏。你还记得任何关于你家庭的事情吗?哪怕是一个画面,一种感觉?”
阿瑞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只有……雨。很冷的雨。还有……一道很亮的光,和……玻璃碎掉的声音。”他描述的是他降临时的模糊记忆,也是血盟破碎的象征性回响。他小心地控制着语气,让它听起来像是破碎的梦境片段,而非真实的经历。
邓布利多的眼神骤然深邃了几分。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与他脑海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关于戈德里克山谷夏日的尖锐记忆碎片,产生了危险的共鸣。他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掠过阿瑞斯左眼下那金色的链纹,那纹路……他从未见过,却莫名感到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与悸动。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温和,但阿瑞斯能感觉到那温和下的暗流涌动,“那么,阿瑞斯,你是否也经历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就像汤姆那样?”他将话题巧妙地引向了关键。
汤姆的呼吸几不可查地屏住了。
阿瑞斯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他不能完全否认,那会显得可疑;也不能承认具有攻击性的能力,那会让他和汤姆一样被贴上“危险”的标签。
他微微垂下眼帘,似乎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有时候……我会做很奇怪的梦。梦里……有金色的鸟在火里飞,还有……黑色的、像马一样的影子在天上跑。”他描述的是凤凰和夜骐,与他的魔杖核心相呼应,也隐隐指向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还有的时候……”他抬起头,异色瞳中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这困惑源于他对自身血盟之力的不解),“当别人很难过,或者很生气的时候,我……我好像能感觉到一点,然后……心里会希望他们能好过一点。然后,有时候他们好像……就真的平静一些了。”
他展示的是“安抚”和“共情”的能力,一种偏向光明、治愈且看似被动的力量。这既解释了他为何能与汤姆和平共处甚至施加好的影响,又将自己与汤姆那种控制、恐吓的力量区分开来。
【宿主!(???) 完美应答!成功塑造‘无害的安抚者’形象,既展示了特殊性,又降低了威胁度!】
邓布利多静静地听着,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如海。他没有立刻做出评判。阿瑞斯的描述,尤其是关于梦境和安抚能力的部分,与他所知的任何一种魔法现象都不完全吻合,却奇异地与他自身和盖勒特的某些特质……有所牵连。金色的鸟(凤凰),黑色的影子(夜骐?),还有这种纯粹的、近乎本能的安抚之力……
这个孩子,像是一个用他和盖勒特生命碎片拼凑出的谜题。
“很有趣的描述,阿瑞斯。”邓布利多最终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天赋。”他没有追问细节,而是转向了科尔夫人,“夫人,考虑到阿瑞斯的情况特殊,并且他也显示出某些……潜质,霍格沃茨或许也能为他提供一个合适的去处。当然,这需要进一步的评估。”
科尔夫人显然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懵了,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一切听您的安排,教授。”
邓布利多重新看向并排坐着的两个男孩,目光在汤姆紧绷的脸上和阿瑞斯看似平静实则警惕的异色瞳之间扫过。
“那么,汤姆·里德尔,阿瑞斯·菲尼克斯,”他微笑着说,但笑容背后是洞悉一切的清明,“我在此正式邀请你们,于今年九月前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
他伸出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两封厚厚的、用厚重羊皮纸制成的信封,信封上是用翡翠绿色墨水书写的地址,没有贴邮票,只有一个华丽的纹章——盾牌纹章,狮子、鹰、獾和蛇环绕着一个大写的字母“H”。
汤姆的目光瞬间被那封信牢牢吸住,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几乎无法抑制的灼热光芒。那是认可,是通往他渴望已久世界的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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