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这个味道,简直像是把发霉的旧抹布、晒干的海带和过期的酱油一起煮了三天三夜……”
“忍姐姐你是不是偷偷把我不吃的辣椒、讨厌的生姜,还有伊之助嚷嚷着要加进去的奇怪蘑菇,全都熬成一锅了?”
“我感觉这碗喝下去,斑纹还没找我算账,我的味蕾就先阵亡了……”
蝴蝶忍端着药碗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微微泛白。她紫眸微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甜美醉人,声音轻柔得像掺了蜜:“光,你刚才……说什么?风有点大,姐姐没听清呢。”
神崎光立刻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向窗外,假装研究一片云彩的形状,但嘴角那抹不服气的弧度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正是需要深度睡眠促进细胞修复的黄金时段。神崎光的房间里,会准时响起一阵荒腔走板、气息微弱却异常执着、在寂静中穿透力极强的歌声。
她唱的是自己即兴编造的小调,歌词内容高度重复且充满控诉:
“药汤黑乎乎,米饭淡乎乎,整天躺乎乎,姐姐管得严乎乎~”
“伤口痒乎乎,心里闷乎乎,想动不让动,唱歌解闷乎~”
第一次发生时,隔壁传来东西落地的轻响,随即是蝴蝶忍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拉开门,只见神崎光拥被而坐,在昏暗的夜灯下睁着一双写满无辜和失眠痛苦的金色大眼睛望着她。
“光,很晚了,该睡了。”蝴蝶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睡不着嘛,”神崎光眨眨眼,理由充分,“伤口有点痒,心里也闷。医书上不是说,舒缓的音乐能放松身心,促进血液循环吗?我这叫自我疗愈!”
蝴蝶忍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她披散长发的剪影,沉默了几秒,最终轻轻带上了门。但那夜之后,香奈乎默默给几位睡眠浅的伤员的枕头边,各放了一对柔软的棉球。被风柱黑着脸扔了回来。
几次三番,蝶屋的夜晚时常被这灵魂歌姬的夜半专场骚扰。众人反应各异:炭治郎努力保持微笑表示理解;善逸试图用更大的鼾声对抗却败下阵来;伊之助表示这调子很有野性的力量,差点跟着嚎两嗓子;宇髄天元则将此评价为缺乏华丽感的噪音污染。
而蝴蝶忍的耐心,就像一根被反复拉伸的琴弦,在这持续不断、孩子气十足的挑衅下,终于绷到了极限,发出了危险的嗡鸣。
那是一个被神崎光改良版夜半小调洗礼后的清晨。蝴蝶忍照例端着早餐和药步入房间。她依旧披散着长发,只是眼底那抹淡青色,无声诉说着昨夜并不安宁的睡眠。
神崎光刚皱着眉灌下那碗味道诡异的药,正吐着舌头寻找糖果,嘴里无意识地哼着昨晚小调的残留片段:“……姐姐的药,似黄连,姐姐的话,冰碴子,姐姐的心,硬邦邦,不让动来只让躺……”
哼唱声戛然而止。
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因为神崎光看见,站在榻榻米边的蝴蝶忍,缓缓地、以一种近乎优雅的慢动作,抬起手,探入自己宽大的袖口。然后,摸出了一根熟悉的、泛着暗紫色光泽的结实发绳。
蝴蝶忍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甚至依旧保持着那种惯常的、略带苍白的温柔。但那双紫眸,却静静地将目光锁定在神崎光脸上,里面仿佛有深潭之水在无声旋转,酝酿着冰冷而危险的漩涡。
接着,在神崎光骤然加速的心跳和几乎停滞的呼吸中,蝴蝶忍双手拢起自己那柔顺如丝缎的长发,动作熟练而利落,三两下,便将它们重新束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精致完美的高马尾发髻。
发髻束好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被抽紧了。那个披散长发时显得慵懒柔和的蝴蝶忍似乎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锐利、更加清晰、也更具压迫感的存在。
神崎光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握着被角的手指微微收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了一下。某种源于本能的警报在脑海中尖啸——玩脱了。
蝴蝶忍束好头发,轻轻拍了拍双手,仿佛拂去了什么看不见的尘埃。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鞋袜踏上榻榻米,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然后,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神崎光身体两侧的榻榻米上,形成了一个温柔的、却无处可逃的禁锢圈。
距离瞬间拉近到能数清彼此睫毛的程度。神崎光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比平日更清晰的紫藤花冷香,混合着一丝药草的清苦。束起头发后,蝴蝶忍的眉眼轮廓似乎都更加鲜明,那挂在脸上的温柔假面依旧完美,但眼底汹涌的暗流已经快要冲破堤坝。
她伸出一根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挑起神崎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与自己对视。蝴蝶忍的声音甜腻得如同最上等的蜜糖,却让神崎光从脊椎尾端升起一股寒意:
“看来啊……”
“我家的小光,精力恢复得真是太好了呢。”
“明明是需要静养的重伤员,却还有这么多心思制造噪音、吐槽姐姐、半夜用歌声慰问整个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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