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判拄着拐杖走进来,药味跟着他飘了满屋子 —— 这是常年在太医院熬药留下的味道,洗都洗不掉。他拿起密信,指尖抖得厉害,看了没几行就拍了案:“周显这个老狐狸!连太医院都敢渗透!当年你母亲在太医院时,就说过‘太医院里有影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些影子还在兴风作浪!” 他把密信放在母亲当年的奏折旁,两叠纸虽然新旧不同,却都写满了对逆党的控诉,“这次多亏了你,不仅洗清了瑶安堂的冤屈,还揪出了王怀安这个内奸,你母亲在天有灵,也该松口气了。”
苏瑶的眼眶突然热了,指尖抚过母亲奏折上的 “准奏” 二字 —— 这两个字的朱批早就褪色了,却是当年母亲没能等到的回复。“老院判,” 她吸了吸鼻子,把情绪压下去,“太后的生辰宴,周显和三皇子肯定还会动手,我们得提前准备好,不能让他们得逞。”
老院判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封面上的 “太医院毒理秘录” 六个字已经磨得浅了,扉页上的签名却很清晰 —— 是母亲的字迹,和药经上的批注一模一样:“这是你母亲当年在太医院整理的,里面记了很多罕见的毒物和解毒方子。她当年就是靠这些,识破了不少逆党的毒计,救了不少人。” 他把医书递给苏瑶,掌心的温度透过书页传过来,“现在,该你用这些东西,护着自己,也护着该护的人了。”
酉时的夕阳把瑶安堂药圃染成了金红色,晚风拂过薄荷叶片,沙沙声像极了母亲当年在太医院哼的童谣。苏瑶把母亲的药经和毒理秘录放在一起,两本书的书脊拼出一朵完整的莲花,与先帝兵符上的纹丝不差。慕容珏从城外回来时,靴子上还沾着泥土,他递来的密报上画着太后生辰宴的布防图:“周显和三皇子在宴会场周围安排了不少侍卫,其中有几个是北狄细作,和当年西郊粮仓遇到的一样。他们还在御膳房安了人,怕是想在酒菜里动手脚。”
苏瑶的指尖落在 “御膳房” 三个字上,心里一紧 —— 母亲的毒理秘录里记过一种 “无味之毒”,无色无味,半个时辰后才发作,症状像急病,极难查出来。“我们得在御膳房安插人手,提前验菜验酒,” 她抬头看向慕容珏,眼神很坚定,“还要护好镇国公,他手里的先帝兵符拓片,才是周显和三皇子真正想要的。”
慕容珏点头,从箭囊里取出一支惊鸿箭 —— 箭杆上的莲花刻痕比别的更深:“我已经让几个亲信镖师扮成御膳房杂役,提前进去了。我会带着人在宴会场外围守着,你看到周显或三皇子有异动,就把这支箭射上天,我能看到。” 他把箭递给苏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硬拼,我会很快赶过来。”
苏瑶接过箭,小心放进银针囊的暗格里,和麻药、解毒剂、淬毒短针摆在一起,正好凑成一朵莲花的形状。“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稳,“我会用母亲的毒理秘录识破他们的毒计,也会护好自己。生辰宴上,我们一定能阻止他们,为老石报仇,也为母亲讨个公道。”
亥时的瑶安堂密室,蜡烛燃得只剩下半截,烛泪滴在布防图的 “御膳房” 上,凝成淡淡的蜡痕,像极了当年盐铁司金库门上的刻痕。苏瑶用银簪在图上划了条线:从御膳房到太后寝殿,再到镇国公的座位,每个点都标了个小莲花 —— 这是他们约定的安全标记。
“我会在御膳房附近守着,” 慕容珏的声音很沉,指尖指着图上的角落,“你跟在镇国公身边,看到有人往酒菜里加东西,就用银针在盘子边缘扎个小孔,御膳房的镖师看到就会换掉。” 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银盒,里面装着几枚解毒丹,银盒上的莲花纹与先帝兵符一样,“这是按你母亲毒理秘录配的,能解大多数毒物,你带在身上,万一……”
苏瑶指尖轻触银盒鎏金錾刻的缠枝纹,将其妥帖收入暗绣并蒂莲的锦囊,与泛着墨香的药经、暗红封皮的毒理秘录并排安放。金属表面残留的温热沁入手心,恍若老院判布满皱纹的手掌温度 —— 方才他特意让人用温水焐热银盒,浑浊的眼珠里盛满长辈的关切:女孩子家,别总带着凉东西在身上。 她垂眸凝视案头密匝匝的布防图,烛火摇曳间,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怀里的药箱、慕容珏深夜送来的玄铁令牌、老院判温热的银盒,这些承载着不同温度的守护,竟让她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里,寻得一方难得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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