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红酒，酸涩厚重，让她微微蹙眉。
第三杯……第四杯……
陆承渊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而每一次，当有人举杯，或者有带着明显目的性的女人靠近时，他的目光便会淡淡地扫向角落里的沈清欢。不需要言语，那眼神就是命令。
一杯又一杯。红的、白的、黄的……各种颜色的液体被不断地递到沈清欢手中。
她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麻木地接过，仰头，灌下。酒精像火一样在她冰冷的身体里燃烧起来，烧得她头晕目眩，脸颊滚烫。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股酸气不断上涌。
视线开始模糊，周围喧嚣的人声和刺眼的灯光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扭曲变形。
陆承渊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在她喝完一杯，适时地让人递上下一杯，仿佛她只是一个处理酒水的容器。
他甚至在她有一次因为眩晕而微微踉跄时，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或阻止，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陆总……” 沈清欢终于撑不住了，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挤到陆承渊身边，几乎是哀求地低语，“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陆承渊正与一个合作伙伴交谈，闻言侧过头，目光在她酡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和失焦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依旧淡漠，只是几不可察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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