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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通识》大课结束后,云瑶便与烈、墨、石分开,云瑶和烈就像闹别扭孩子谁也不搭理对方。
云瑶独自前往基础灵植班上课的地点,位于青木院外围的一片露天园圃,名为“初晖园”。
与精英班和进阶班拥有独立的炼丹房、炼器工坊或高级修炼室不同,基础班的授课环境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班导蕙心站在一片划分整齐、但土质明显贫瘠的“练习田”前,身边围着二十几名新生,其中就包括来自岩羊部落的雌性,石珠。这小丫头走了关系特意和自己分到了一个班。石珠有着一头微卷的褐色短发,性格温和坚韧,看向蕙心导师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
“孩子们,”蕙心导师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无奈,“灵植一道,根基在于感知与耐心。这片练习田,便是你们未来一年的伙伴。你们需用自身灵韵力,细心感受土壤的需求,引导元力,培育好你们眼前这一平方米的‘土地’。”
她发给每人一小包最普通的、几乎不含元力的“青禾草”种子。“今日的任务,便是成功催发一颗种子,让其破土而出。”
学员们纷纷行动起来,各自找到自己那块练习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调动那微弱的灵韵力,尝试与土地和种子沟通。
云瑶也来到了自己的那块地,位于所有田埂的最边缘,不仅位置偏僻,土壤更是干硬板结,夹杂着碎石,是这片园圃里最差的一块。她用手指捻了捻土,心里了然:果然是看人下菜碟,这地儿怕是被人动过手脚了。不是白芷,就是那个赤狐少年搞的鬼。
她并不慌张,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这种小把戏,在绝对的实力(外挂)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手掌覆在土地上,假装努力调动灵韵力。实际上,她的心神已经沉入体内的药泉空间,引导出一丝微不可查、精纯无比的生机能量,悄无声息地渗入这片贫瘠的土地,并包裹住那颗青禾草种子。
几乎是瞬间,她就感觉到种子内部的生命力被激活,土壤在药泉能量的滋润下也变得松软肥沃。但她强行控制着,不让种子立刻发芽。她可不想第一天就表现得太过惊世骇俗。
于是,在其他学员或满头大汗、或垂头丧气之际,云瑶只是安静地蹲在那里,手掌下的土地悄然发生着变化,而表面上,她的田里依旧毫无动静。
旁边的石珠尝试了许久,额角都沁出了细汗,她那块田里的种子依旧毫无反应。她看到云瑶这边也没动静,小声搭话道,语气带着同病相怜的沮丧:“云瑶,你也感觉很难吗?我的灵韵力好像太弱了,根本感觉不到种子的需求……”
云瑶对她笑了笑,这个岩羊族的姑娘眼神清澈,一路上自己对她都很有好感。“别急,石珠,慢慢来。或许不是力量弱,是方法不对。试着别想着‘命令’它,而是去‘倾听’它。”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分出一丝极淡的药泉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轻轻拂过石珠的那块练习田。
石珠一愣,依言屏息凝神,忽然,她感觉自己与那片土地和种子的联系似乎清晰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虽然依旧没能催发,但那种完全隔绝的无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好像……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她惊喜地看向云瑶。
云瑶对她眨眨眼,低声道:“看,有效果吧?坚持下去。”
蕙心导师在田埂间漫步,观察着每个学员。当她走到云瑶这里,看到那毫无变化的土地和云瑶那“微弱”的灵韵力波动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温和地鼓励道:“不必气馁,持之以恒方是正道。” 她又看了看旁边似乎有所感悟的石珠,点了点头,“感受,有时比蛮力更重要。”
云瑶乖巧点头:“谢谢导师,我会努力的。” 石珠也连忙道谢。
气馁?不存在的。云瑶心里吐槽,我这是在搞精准控温保湿培育,你们那粗放式催生太落后了。等时机成熟,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奇迹。顺便帮朋友开个小灶,感觉不错。
一天的课程结束,云瑶和石珠道别后,回到她的住处——竹影居。
推开低矮的竹篱笆门,院落里静悄悄的。几丛翠竹随风轻曳,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踪,正是“竹影居”名字的由来。石桌石凳旁,羽正就着最后一抹天光翻阅那本厚重的古籍。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眸看向云瑶,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羽,”云瑶笑着打招呼,晃了晃手里的小包裹,“我带了点基础班发的青禾草种子,打算在院子里试试种一下,不介意吧?”
羽的视线落在种子上,又移到云瑶脸上,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何对最普通的种子如此上心,但还是淡淡回道:“随意。”
云瑶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找了块阳光还不错的角落,象征性地松了松土,将几颗种子种下,同样用一丝微不可查的药泉能量做了标记和滋养。她打算把这里当成一个“对照实验田”,看看在药泉的滋养下,这些普通种子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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