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风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叶片还在慢悠悠地转着,将河水送进实验田。云瑶看着田埂上茁壮成长的灵植,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提炼细盐、制作风车只是开始,她要让部落的雄兽少受伤,让雌性不用再靠“多夫”来维持生计,让孩子们能安稳地长大。
“以后会好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身边的雌性们说,“会越来越好的。”
雌性们没听懂她的话,却觉得她的眼神很亮,像黑夜里的星星。
炎狼部落的变化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隔壁的两个小部落——青藤部落和猛虎部落。
这两个部落和炎狼部落一样,世代靠狩猎和采集为生,日子过得紧巴巴,听说炎狼部落不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还把野菜做得比烤肉还香,都动了心思。
青藤部落的族长带着两个手巧的雌性,背着一筐野蚕丝过来了。“云瑶丫头,听说你们有种菜的法子,还有做菜的手艺?”老族长搓着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部落的野蚕丝能做软布,想跟你们换点种子和法子。”
猛虎部落则更直接,送来的是几块打磨得光滑的石磨:“这是我们最好的石匠凿的,能磨麦粉。我们不要别的,就想学学怎么把土豆做得那么香。”
云瑶看着他们带来的东西,眼睛一亮。野蚕丝能做衣服,比兽皮轻薄;石磨能磨粉,正好能做馒头包子!她立刻点头:“换!不仅给种子,还教你们种菜、做菜,连提纯盐的法子都能教!”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里热闹得像过节。炎狼部落的雌性们手把手教青藤、猛虎部落的人编藤筐、做骨针;兽人则带着他们开垦土地,讲解如何用灵韵力滋养作物;云瑶更是亲自下厨,教她们怎么用铁锅炒菜,怎么掌握火候,怎么用蜂蜜和细盐调味。
“炒辣椒的时候,要先把锅烧红,再放灵鹿油,不然会糊。”云瑶边示范边说,手里的铁铲翻飞,辣椒的辛辣味混着肉香弥漫开来,引得学厨的雌性们直咽口水。
青藤部落的雌性学得最快,她们本就擅长处理植物,没多久就掌握了催芽的技巧;猛虎部落的人则对石磨情有独钟,缠着云瑶问怎么用麦粉做饼,听说能做成蓬松的“馒头”,眼睛都亮了。
交换来的小麦种子被云瑶小心翼翼地种进灵田。她特意划出一块最肥沃的土地,每天用灵韵力滋养,看着嫩绿的麦芽破土而出,心里充满了期待。内心OS:馒头!包子!饺子!等小麦丰收了,这些都能安排上!到时候再做个红烧肉包子,想想都流口水……
更让她惊喜的是,猛虎部落带来的石磨旁,还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刀。“这是我们在黑风谷捡的,据说是铁器部落的东西,特别锋利。”猛虎部落的兽人挠挠头,“我们不会用,给你们或许有用。”
云瑶拿起铁刀,虽然锈迹斑斑,但刀刃的弧度和锋利度远超部落的石刀。她眼睛一亮:“这是好东西!能打造成铁锅、铁铲,比石制的好用百倍!”她立刻去找岩,把铁刀递给他,“试试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化开,重新打造成厨具。”
岩摸着铁刀,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试试!听说铁器部落的人能让铁变软,我倒要看看是啥门道!”
一个月后,青藤和猛虎部落的人带着种子、手艺和满满的收获离开了。炎狼部落则多了片小麦田,几架石磨,还有一把正在被岩研究的铁刀。部落的灵田连成片,从高处看,绿油油的土豆田、红彤彤的辣椒地、青郁郁的葱姜蒜,像一块五彩的地毯,铺在大地上。
傍晚,云瑶坐在灵田边,看着夕阳给作物镀上金边,心里暖暖的。她想起刚化形时,那个潮湿的山洞,那顿又苦又咸的烤肉,再看看现在——炊烟袅袅,饭菜飘香,连隔壁部落的人都能坐在一起交流技艺,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在想什么?”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株刚成熟的小麦,麦穗沉甸甸的,泛着金黄的光。
“在想,等小麦熟了,做馒头给大家吃。”云瑶笑着说,指尖的莲花印记轻轻碰了碰麦穗,麦粒瞬间饱满了些。
烈和石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打的猎物和新采的野果。烈把猎物往石桌上一放,冷冷地说:“明天我去黑风谷看看,能不能找到铁器部落的人,跟他们换点铁器。”石则献宝似的举起野果:“瑶姐,这个能做果酱,比蜂蜜还甜!”
云瑶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小小的部落,因为这些作物,这些手艺,这些来来往往的交流,正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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