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个御史大喊,“你父亲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你还敢为他平反?简直是不知悔改!”
“我父亲不是罪人!” 沈惊鸿猛地抬起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却异常响亮,“当年父亲发现先帝与西域勾结,私运军械和‘醉魂香’原料,想向陛下揭发,却被赵德、李广和先帝联手构陷,伪造通敌证据,定了死罪!臣这里有父亲当年的奏折副本,上面有先帝‘勿查西域交易’的手谕,还有赵德篡改奏折的证据,足以证明父亲的清白!”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奏折副本,高举过头顶:“陛下!臣恳请陛下,让臣继续担任主审,在祈福大典上,当众揭穿所有真相,还父亲一个公道,还天启城一个太平!若是臣查不出真相,甘愿以死谢罪!”
朝堂上一片寂静,文武百官看着沈惊鸿手中的奏折,议论纷纷。王瑞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陛下!这奏折说不定是她伪造的!沈惊鸿隐瞒身份这么久,肯定没安好心,不能信她!”
“是不是伪造的,陛下一查便知!” 沈惊鸿看向景明帝,眼神里满是恳求,“先帝的手谕有皇家印记,赵德的笔迹也能核对,只要陛下派人查验,就能知道臣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萧玦站出来,躬身行礼:“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沈惊鸿所说句句属实!她查骨牌案以来,抓获真凶阿罗,找到赵德私通西域的证据,救出沈家旧部陈忠,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天启城的安宁,没有半点私心!臣恳请陛下,继续让沈惊鸿担任主审,主持祈福大典的查案!”
“臣也愿担保!” 几个曾被沈家帮助过的老臣站出来,“沈毅当年忠君爱国,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绝不可能通敌!沈惊鸿继承了她父亲的风骨,是个正直的人,陛下应当相信她!”
景明帝看着沈惊鸿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副本,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沈惊鸿,朕相信你。你隐瞒身份,是为了查清真相,情有可原。朕决定,继续让你担任三司主审,主持祈福大典的查案。若是有人再借你的身份发难,或是阻挠查案,以抗旨论处!”
“谢陛下!” 沈惊鸿重重磕了三个头,眼泪掉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 这三年的委屈、隐忍,终于有了回报,她终于可以以 “沈惊鸿” 的名字,为父亲平反了。
王瑞脸色惨白,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离开太和殿时,萧玦走到沈惊鸿身边,笑着说:“现在,你不用再躲在‘苏镜’的名字后面了。沈惊鸿,这个名字,比任何伪装都更有力量。”
沈惊鸿点点头,眼眶微红:“谢谢你,萧玦。要是没有你,没有那些相信我的老臣,我今天恐怕很难过关。”
“是你自己的坚定和勇气打动了陛下。” 萧玦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走吧,我们还要去查流言的来源,找到散播流言的人,为你澄清,也为祈福大典扫清障碍。”
两人回到昭镜司,陈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沈惊鸿,他激动地走上前:“姑娘…… 不,惊鸿小姐,老奴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您终于认回自己的名字了!沈大人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陈忠叔,” 沈惊鸿握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温暖,“以后,我就是沈惊鸿,再也不用伪装了。我们一起,为父亲平反,为沈家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一天,沈惊鸿和萧玦、林墨一起,追查流言的来源。很快,他们就查到,流言是赵家的残余势力散播的,为首的是赵德的儿子赵强 —— 他在密室逃脱后,躲在京郊的破庙里,派人在天启城散播流言,想让沈惊鸿众叛亲离,无法主持祈福大典。
“赵强真是执迷不悟!” 林墨愤怒地说,“我们现在就去抓他,让他当众澄清流言!”
沈惊鸿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冷光:“不用。祈福大典当天,我会让他和三大世家的所有余孽,一起认罪伏法。现在,我们先做好祈福大典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当天晚上,沈惊鸿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 “沈” 字玉佩,心里满是平静。她终于认回了自己的名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父亲平反了。窗外的月光洒在玉佩上,泛着温柔的光,她仿佛看到父亲站在她面前,笑着说:“惊鸿,做得好,父亲为你骄傲。”
“爹,明天,女儿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沈惊鸿轻声说,眼神里满是坚定。
第二天一早,祈福大典如期举行。皇宫广场上,挤满了文武百官和百姓代表,沈惊鸿身着绯色官服,手持尚方宝剑,站在高台上,眼神坚定地看着下方。萧玦带着禁军,守护在广场周围,防止三大世家的残余势力发动突袭。
就在祈福大典即将开始时,赵强带着十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刀,冲了进来,大喊着:“沈惊鸿!你这个沈家余孽!今天,我要为我父亲报仇,杀了你,毁掉所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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