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林添一头雾水。
肖程拍拍他肩膀，“相信我，无知有时候是件好事。”
林添皱眉靠回座位上，“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肖程看向姜玉玉，“我其实对发起抗议那些人比较好奇，你们执行所不管吗？”
姜玉玉耸肩，“这是你们人类内部的事，执行所为什么要管。更何况虽然禁止种植，水蓝星并不禁止农作物进口买卖，一区有些贵族偶尔会尝试一下......恕我直言，你们水蓝星的美食文明没保存下来，做出来的东西要么跟屎一样，要么直接生吃，现在水蓝星已经很少进口农产品了。”
肖程有点疑惑。
在原主记忆里，天狼星入侵之前，饭菜还是很好吃的啊，怎么会直接变成美食荒漠？
不过他现在对吃其实没那么关心，“所以聚和城政府也对这种游行持放任态度。”
姜玉玉笑出声，“怎么可能。聚和城星务总理之前还去找过天狼星驻水蓝星办事处的子爵大人谈判，被对方直接打发回来。想抓那些抗议人群，只能由星务处出面。”
“但那些人太狡猾了，总是小范围散播宣传单，科普近年来人类公民各种先天疾病极高的发病率，最后将论点引到营养液危害人类健康上。”
“对方很懂星际法，每次行动只有三到六人，远不够称为大规模反叛活动，持有干扰智眼信号的手段，每次聚和城政府刚反应过来，他们都已经完事儿了。再加上他们并未对社会造成实质性危害，受联邦公民基础权益法保护，就算星务处真的抓到人，最后碍于公民权益还是要把他们放出来。”
肖程了然，“所以这是星务处急需有人站出来，将公民注意力转移到虫族上的原因吗？”
“这么说也没错。”
车子开过一区种满玫瑰花的香氛街道，开入绿树成荫的星务处大院。
星务大院内绿植面积远超建筑面积。
“那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当这个老师吗？”肖程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将问题抛回去。
姜玉玉还没回答，林添先激动开口，“肖哥我跟着你，你怎么选我就怎么选！”
姜玉玉兔耳晃晃，“我不建议你当这个老师。聚和城星务处里势力很乱，星务总理和副总领一个是红点国人一个是红蓝国人，这两国在水蓝星沦为殖民地之前，是最先拜服天狼星的头号狗腿，没有实力也没能力，现在的地位都靠舔来的，我反正是不会帮这样的人工作。”
“现在水蓝星热议度最高的两件事，一件是营养液危害人类身体健康，另一件就是你们两个服役结束顺利返星，现在水蓝星上听说过你们的都对你们好感很高，但如果替星务处做背书，很容易激发人类公民抵触心理。”
“在你们回来前就有贵族为营养液做过背书，在星网人类内网发声明证明营养液对人类健康无害。被追着骂贵族没有健康问题，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会向着星务处说话，背后指不定吃什么，反正一区没有普通公民能进去。”
“我觉得即便是你们两个，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例外。毕竟......你们虽然在星际战场上杀敌了，可也没法解决他们现实的健康问题。”
肖程若有所思地点头。
姜玉玉以为他听进去了，刚准备直接改道，将两个人类小子送回家。
没想到肖程张口，“我听懂了，那这个老师我们更得当了！我们帮星务处这么大的忙，星务处还不得拿出点表示？”
姜玉玉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肖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算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什么？”
“我们要星际机甲联赛的参赛资格。”
“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殖民星压根没有参与机甲联赛的资格......更何况，机甲联赛也不是让你们长见识的地方。”姜玉玉语气都带上了点鄙夷。
姜玉玉苦口婆心没把人劝住之后，连带着看肖程都不顺眼。
殖民星直接不配参与，这话真给肖程干沉默了。
姜玉玉虽然鄙视，还是带着戏谑给他提了个建议，“或者你们可以换个星际院校研究生名额，到时候运气好说不准能被某个星种队伍捎带上。”
“那还是算了。”反正这个比赛已经拖了三年了，他也不介意再多拖两年。
“现在好处没了，你们还要当这个老师吗？”姜玉玉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肖程眼睛亮亮的，“当然要当啊，你之前不是说了，水蓝星星网权限有限，根本没渠道了解虫族有关的知识，现在借星务处做科普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不介意自己麻烦一点了。”
姜玉玉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古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星务处应该是敌对关系吧。”
“但我跟聚和城公民不是敌对关系，毕竟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啊。”肖程语气中充满了无私的奉献精神，好像刚才开口要东西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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