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核心技术产业化路径与价值释放白皮书》的撰写,成为研究院继“凤凰计划”后的又一核心任务。林姝亲自挂帅,孙斌负责市场与竞争分析,陈峻主导工程化与供应链路径规划,吴锋则负责阐释技术衍生树与长期潜力。这份报告不再仅仅是技术展望,更是一份面向集团决策层和潜在资本方的“商业计划书”,它需要用严谨的逻辑和可信的数据,勾勒出一条从实验室走向产业巅峰的康庄大道。
这个过程迫使研究院的精英们,不得不跳出熟悉的思维模式。吴锋需要思考他的拓扑边界态除了颠覆计算架构,能否在特定传感器或低功耗物联网节点上率先找到商业突破口;陈峻则需要精确估算从实验室原型到规模化量产之间,需要跨越多少技术鸿沟和需要投入多少真金白银。
“我们必须承认,”在一次内部讨论会上,陈峻指着一条成本曲线,语气严峻,“即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凤凰’架构要在大规模数据中心实现成本优势,也需要至少三代产品的迭代和数百亿的持续投入。这期间,我们如何向集团和可能的外部合作方证明其阶段性价值?”
“我们可以分阶段释放价值。”林姝引导着讨论,“第一代,聚焦于特定高性能计算和科研仿真市场,那里对性能和能效的渴求可以容忍较高的成本。第二代,瞄准对数据安全和供应链自主可控要求极高的金融、政务领域。第三代,才是全面挑战传统数据中心。每一个阶段,我们都要有清晰的客户画像、收入模型和里程碑。”
这种务实的、近乎商业化的思考方式,对习惯于仰望星空的研究院团队而言,是一次不小的挑战,但也是一种必要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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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研究院埋头绘制产业化蓝图时,周勉的资本棋局悄然落下了第二子。
集团内部开始流传一份由某家与星瀚资本关系密切的知名咨询公司出具的“专家意见”。该意见并未直接否定研究院的技术价值,而是“客观”地指出,大型科技企业独立攻克如“后摩尔时代计算架构”此类宏大课题,面临“极高的研发风险”、“漫长的不确定期”以及“可能错失其他技术路线窗口”的机会成本。报告建议,更“稳健”的策略应是“广泛投资于该领域的多元化创新生态”,通过资本纽带与全球范围内的顶尖初创公司和研究机构建立联结,构建“柔性创新网络”,而非将“所有鸡蛋放入一个篮子”。
这份报告的观点,巧妙地将周勉之前“分拆成熟技术”的建议,提升到了“构建创新生态”的战略高度,听起来更加前瞻和开放,极具迷惑性。它开始在一些关注财务风险和投资回报率的董事和高管心中播下种子。
与此同时,孙斌监测到,至少两家由研究院技术衍生、正处于A轮融资关键阶段的“星火”孵化企业,收到了来自星瀚资本关联基金的收购要约,报价远高于市场水平,但附加条件极其苛刻,要求控股并拥有核心团队的人事任免权。这明显是“斩首”行动,意图掐断研究院技术生态中最有潜力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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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再次传导到林姝这里。
在又一次战略发展委员会的非正式沟通会上,那位之前赞同周勉的副总裁,再次引用了那份咨询报告的观点,委婉地向林姝提问:“林委员,我们也理解研究院工作的长期价值,但面对如此大的投入和不确定性,我们是否也应该考虑更加开放、更多元的创新模式?比如,像报告里说的,通过投资外部团队来分散风险,并行探索?”
这一次,林姝的准备更加充分。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展示了白皮书中的阶段性规划图,以及研究院通过“星火”孵化器与外部生态的紧密联结。
“李总,我们并非闭门造车。”林姝从容回应,“研究院本身就是一个开放平台,我们通过‘星火’与全球顶尖的初创力量合作,这本身就是多元化探索的一部分。但是,”她话锋一转,语气坚定,“核心的、定义范式的能力,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投资外部团队可以获取技术选项,但无法替代自身构建系统级能力和知识产权壁垒的过程。这就像我们可以投资很多优秀的零部件供应商,但无法通过投资来获得设计和制造整台先进发动机的能力。‘凤凰’架构这样的突破,正是源于我们长期、专注、不计短期回报的投入。分散投资或许能规避风险,但也注定与真正的颠覆性创新无缘。”
她的回答,再次强调了“核心能力自主可控”的不可替代性。
程默在听完双方意见后,总结道:“开放合作与自主攻关并不矛盾,关键是主次分明。研究院是集团技术战略的‘主攻手’和‘基石’,外部投资与合作是‘侦察兵’和‘补充’。资源投入上,必须确保‘主攻手’的弹药充足。关于创新模式的讨论,可以继续,但不能动摇我们对核心能力建设的根本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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