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奔冲至二楼老李房间,抬手猛推虚掩房门,木门撞在墙面震得微颤,发出哐当巨响,视线撞进屋内的刹那,一股刺骨寒意陡然从脚底板窜起,顺着脊椎直灌头顶,冻得他浑身发僵,手指微颤。
老李倒在床边,通体泛着诡异暗绿,像浸了腐水的苔藓,皮肤下凸起一片片粗糙坚硬的暗绿鳞甲,边缘泛着哑光,扭曲纹路顺着四肢蔓延,连脖颈都覆着细碎鳞甲,密密麻麻渗人至极;胸口凹陷一片,深色衣料浸着黏腻暗红,凝着黑褐血痂,与暗绿鳞甲交织成刺眼又瘆人的画面,双目圆睁凝着极致惊恐,瞳孔涣散失焦,早已没了呼吸,肢体僵硬地扭曲着,指节蜷缩,像是死前经历过剧烈挣扎,却无力挣脱。
李晓玫蜷缩在墙角,后背紧紧贴着冰冷墙壁,托盘摔在脚边,米粥混着瓷片溅得满地狼藉,白瓷碎渣嵌在糯粥里,黏腻不堪;她双手死死捂着嘴,指节泛白,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浸湿了衣襟,喉咙里滚着压抑的呜咽,连哭都不敢放声,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神里满是极致恐惧,死死盯着地上的老李,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空气里飘着淡腥气混着隐约腐味,缠裹着未散的米香,诡异又呛人,让人喉咙发紧。周楠攥紧拳头,掌心沁出冷汗,指节泛白如霜,眼底翻涌着震惊与刺骨寒意,瞳孔骤缩——这绝非普通死亡,分明是猝不及防的诡异异变,来得毫无征兆,渗人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后背发凉。
东方红攥紧砍刀疾步冲至门口,刀刃泛着凛冽冷光,刚探进半个身子看清屋内诡谲情景,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嘴巴猛地张大,喉间已滚出半截惊呼。周楠眼疾手快探身向前,反手死死捂住他的嘴,指尖用力按紧唇瓣,连呼吸都不让他肆意泄出,眼神凌厉如刀,狠狠示意他噤声,生怕惊动潜藏隐患,或是吓破角落里孩子的胆。
王梅踉跄疾奔上楼,刚踅到房门口,周楠便抬手猛地合上木门,指尖死死攥着门框,指节泛白,指腹因用力而泛红发颤;随即后背重重撞在墙面,发出沉闷声响,顺着墙壁颓丧滑坐,背脊佝偻着,眼底翻涌着难掩的哀伤,连唇角都绷得发僵,喉间堵着化不开的沉郁。东方红僵立在角落,手里的砍刀早松了力道,刀身磕在地面,发出清脆又突兀的轻响,他满脸震骇,瞳孔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喉咙发紧,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话,只能笨拙地抬起手,轻轻拍着李晓玫颤抖的肩头,试图传递些许安抚,女孩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衣襟上,洇出大片深色湿痕,压抑的呜咽声卡在喉咙里,听得人揪心得发慌。
“梅姨!”李晓玫眼角余光瞥见王梅的身影,积压许久的委屈瞬间决堤,哽咽着扑进王梅怀里,小脸紧紧埋在她颈窝,鼻尖蹭着温热的衣襟,却指尖死死攥着王梅的衣角,指节泛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放声大哭憋成细碎呜咽——她记着楼下还有年幼的弟弟,还有王梅年幼的小女儿豆豆,怕尖锐的哭声惊着他们,更怕引来未知的隐患。王梅紧紧搂着怀里浑身发抖的小人,心口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疼又酸,既疼她此刻超出年龄的懂事,更疼她骤然失去父亲的无助与惶恐,眼泪顺着眼角滚落,顺着下颌线砸在李晓玫柔软的发顶,洇开一小片湿痕,连声音都带着颤意:“乖,姨在呢。”
我正举着望远镜,死死锁定静湖苑的动静,连空楼的窗缝都没放过,不敢有半分松懈,视线刚扫过空楼阳台,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尖锐的电流杂音,裹着急促的呼叫声,骤然刺破楼顶的寂静。“沈默,对不起。”周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掩的沉重与慌乱,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心头漫过一阵复杂的涩意,像含了片未化的苦胆,“你能不能来一下我的别墅?出大事了,人命关天的事。”“好。”我压下心底翻涌的疑惑,淡然应声,抬手迅速收起望远镜,转身往楼下冲,脚步迈得又快又沉,楼道里的回声格外刺耳,妹紧随其后,爪子踩着台阶,发出细碎急促的声响,金绿眼眸里满是警惕。
抵达周楠别墅二楼,我伸手掀开覆在尸体上的白色床单,布料滑落的瞬间,一具泛着诡异暗绿的畸形尸体赫然撞入眼帘,我竟无半分惊悚,只剩满心震撼,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像撞见了不属于人间的怪物。
尸体通体裹着暗沉的绿,像浸了腐水的苔藓,密密麻麻的暗绿鳞甲如锈蚀的铁片般突兀凸起,纹路扭曲如蛛网,泛着哑光的鳞面透着渗人的冷意;我戴着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掰开他僵硬的下颌,赫然见人类的牙齿早已褪去原本形态,尖锐的獠牙已冲破齿龈,从齿缝间冒尖,泛着冷硬的白芒,透着噬人的凶意;抬手用力扒开他涣散失神的眼皮,瞳孔早已缩成细窄竖瞳,如冷血爬行动物般,透着幽冷诡异的光,看得人后背阵阵发麻,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听着李晓玫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完前因后果,我才豁然明白,为何周楠、王梅等人从未察觉老李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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