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侯府管家匆匆走进来,手里捧着张洒金帖子,躬身道:“侯爷,外戚党的王尚书派人送帖子来,说明日巳时请沈侍郎去农部衙门议事,说是要‘商议全国农具学堂推广细则’。”
沈砚接过帖子,指尖拂过上面工整的小楷,心里冷笑——王尚书是外戚党核心,上个月还在朝堂上反对推广红薯,说“农户愚笨,学不会新农具”,如今突然主动议事,定没安好心。“我去。”他把帖子放在桌案上,余光瞥见苏文的目光在帖子上扫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外戚党的底牌,顺便打探下宫城禁军的动向,为后天去东宫旧地做准备。”
柳云舟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腰间的“犁头匕首”撞得鞘子“哐当”响:“我跟你去!我帮你盯着王尚书的人!要是他敢刁难你,我就掏出弯刀吓唬他,让他知道我在北疆杀过北狄人!”
“坐下。”柳承毅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严厉,“你留在侯府,跟我练东宫的破阵刀法。这次去农部是官场博弈,不是耍刀弄枪,你去了反而添乱。”
柳云舟的脸瞬间垮下来,像霜打的茄子,却还是乖乖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那……那你要是遇到危险,记得吹哨子!我让护庄队的弟兄们骑马去救你!”
沈砚忍不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放心,王尚书还不敢在农部衙门动手,我自有分寸。”
第二天巳时,沈砚带着周靖准时到了农部衙门。衙门正厅里已经坐了不少官员,保皇派的官员见他进来,纷纷起身拱手,眼神里满是赞许;而外戚党和藩王党的官员则坐在角落,要么低头喝茶,要么互相递着眼色,气氛微妙得像绷紧的弦。
王尚书坐在主位上,手里拨着算盘,算珠“噼里啪啦”响,见沈砚进来,才慢悠悠放下算盘,假惺惺地起身:“沈侍郎从北疆辛苦回来,本该让你多歇几日,可皇上催着农具学堂推广,实在没办法。”他指了指桌案上的卷宗,“你看,这是各州县递上来的回禀,都说‘缺粮种、缺铁匠,推广不了’,依我看,这事不如暂缓,先解决京城的粮荒再说。”
“王尚书这话就错了。”沈砚走到他对面坐下,从怀里掏出《农具学堂推广章程》,摊开在桌案上,上面用红笔标着关键条款,“粮种方面,北疆今年收了二十万斤红薯种,按每亩两斤种计算,能种十万亩,足够分给中原、北疆的十五个州县;铁匠方面,王铁匠已经在京郊培养了五十个徒弟,每人带一套工具去地方,教农户做双轮犁,三个月就能出师。另外,我计划在每个州府设一名‘农政专员’,由农部直接管辖,每月上报推广进度,确保不流于形式。”
王尚书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重重敲了敲算盘:“可粮种运输、铁匠俸禄,都得从户部出银子!现在国库空虚,去年冬天京郊粮荒还欠着农户的赈灾粮,哪有闲钱投在农具上?依我看,不如先把红薯种存进国库,等明年有钱了再推广。”
“王尚书是忘了去年冬天的事?”沈砚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去年京郊粮荒,靠农庄推广的两千亩红薯,救了三万农户的命,那时候红薯亩产六石,是小麦的三倍。今年要是推广十万亩,能多收六十万石粮食,比国库现在的存粮还多三成——这是‘治本’,不是‘浪费钱’。况且,皇上上周已经批了奏疏,粮种和铁匠的费用从农部专项款里出,不用户部拨款,王尚书只管让各州府配合即可。”
这话一出,保皇派的户部侍郎立刻附和:“沈侍郎说得对!农具学堂是利民的好事,岂能因‘没钱’就暂缓?再说皇上都批了,我们照办就是!”
王尚书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手指捏着算盘珠,指节泛白。他原本想借户部拨款刁难沈砚,没想到沈砚早就请了皇上的旨意,堵死了他的路。“既然皇上有旨,那便照办!”他咬牙道,“但农政专员的人选,得户部和农部一起定!不能农部说了算,免得选些不懂农事的人,耽误了推广。”
“可以。”沈砚点头,心里却清楚王尚书是想安插外戚党的人破坏推广,“不过专员得懂农业,得通过农部的‘农具考核’——考双轮犁的改进原理、红薯育苗的温床控制,若是答不上来,就算户部推荐,农部也不认。”
王尚书没想到沈砚这么难缠,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就按你说的办!”
走出农部衙门时,周靖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沈侍郎,王尚书肯定会往专员里塞自己人,我们的考核真能拦住他们?”
“放心,”沈砚笑着从怀里掏出张考核卷,上面写着“双轮犁如何调节犁深以适应沙土地”“红薯温床如何控制温度防止烂种”,都是他在北疆实践过的细节,“外戚党的人连双轮犁都没见过,怎么答得上?对了,你去宫城附近的东宫旧地踩踩点,看看看守的禁军是谁,能不能找到进去的门路,我们后天一早就去取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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