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及确认某位医生不会因为过度敬业而光荣地成为本部门的第……嗯,多少号病人来着?”
安赛尔被逗笑了:“沧竹先生确实太拼了。有您看着他吃点东西,我们都放心不少。”
他说着,看向沧竹,“三号床的矿区感染者家属已经到了,在等候区,您看是现在去沟通一下病情,还是稍后?”
沧竹终于从屏幕前抬起头,揉了揉眉心:“我现在过去。数据比对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站起身,对拉普兰德道,“你……”
“我就在这儿等你。”拉普兰德打断他,晃了晃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本薄薄的、看起来像是某种武器保养手册的册子,“顺便学习一下新知识。”
沧竹盯了拉普兰德一会儿,没再多说,拿起桌上的数据板和安赛尔一起走向家属等候区。
拉普兰德的剑是带有明显炎国风格有源石技艺传导能力的剑,而她手上的册子却是纯粹的术士源石施术单位的保养方法。
估计是拉普兰德从哪里随手顺过来的。
拉普兰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脸上的那点随意慢慢收敛。
她并没有翻开那本手册,只是将它放在膝上。
她也就只有用这种方式来照顾一下自己的这位好友了。
周围医疗部干员的交谈声隐隐传来。
“……昨晚送来的三个,情况最糟的那个稳定下来了,真是万幸。”
“是啊,多亏了沧竹医生,他几乎凌晨三点才回去,又立刻来处理这边……”
“唉,他总是这样,劝也劝不住。”
“听说凯尔希医生都默许了他的实验室权限延长……”
“默许?我听说凯尔希医生上次发现他又超时待在实验室,差点把他权限给封了,是可露希尔高级工程师说了情,说那些低温保存的源石样本不稳定,需要沧竹医生随时监控……” “
说到底还是为了研究抑制剂吧……”
低声的交谈断断续续,拉普兰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捕捉进来。
她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又浮现出来,带着点冷冽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沧竹回来了,眉头微锁,似乎和家属的沟通有些棘手。
他沉默地坐回位置,继续处理数据。
拉普兰德没有立刻打扰他。直到沧竹似乎暂时告一段落,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短暂地闭上眼休息时,她才悠悠开口:“沟通不顺利?”
沧竹眼也没睁:“家属希望能尽快进行病灶切除手术,但患者目前的免疫系统和生命体征不支持大型手术,只能先保守治疗,抑制源石结晶增速。他们不太理解,觉得我们在拖延。”
“哦,”拉普兰德应了一声,然后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说,“需要我去‘解释’一下吗?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
沧竹睁开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医疗部会处理好的。”
“真是遗憾。”拉普兰德耸耸肩,仿佛真的只是提出了一个未被采纳的普通建议,“我以为效率至上才是罗德岛的风格。有时候,‘温和’的解释远不如一次深刻的‘体验’来得有效。”
“也许吧。”沧竹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尽管他的语言艺术很高超,但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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