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虎英骑马回到宅邸。
“小姐!”门房春喜上前接过缰绳。
“春兰她们回来了?”邓虎英问。
“回来了,府医正在救治,春燕刚出去买三七…”春喜欲言又止。
“还有事儿?”邓虎英拧眉。
“那个、北昌侯夫人来了一个多时辰…”春喜支吾道。
“阿姊?嗯,知道了!”邓虎英快步入府。
半道上嗅到身上若有若无的大粪味儿,脚步一转,改往内宅。
“小姐!”春歌从春兰房间出来,端着一盆污水。
“春兰咋样?醒了吗?”邓虎英问。
“醒来过,又睡过去了!正在清理伤口。”春歌眼睛通红,声音嗡嗡的。
邓虎英推门进去,床边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位二十七八的美妇,娇美、温婉。
“阿姊,你咋在这里?”邓虎英惊讶,忙后退一步。
“听说春兰受伤了,顺道过来看看!”邓娇娥轻声道。
“春兰、春兰!你咋样?”邓虎英握住春兰的手,轻声呼唤。
春兰缓缓睁开眼,费力扯出一个笑容,“小姐,你又救了奴婢一命!”
“你真傻,为啥不知会我一声?明知那里是豺狼虎豹之地,你还敢一个人去!
都怨我,当初不该将你许配顾青,害你守寡,如今又差点儿害你没命!”邓虎英自责道。
“小姐,不关你的事儿,是奴婢命不好!不怨你!”春兰费力劝道。
“好啦,小妹,你少说两句,春兰身子虚弱,不宜多说话!走,咱们到外面去说话!”邓娇娥拉着小妹出来。
下意识扇了扇风,怎么一股粪味儿?滂臭!
“阿姊,你先去客厅坐坐,我身上腌臜,洗漱一下!”邓虎英说完,匆匆跑开。
两刻钟后才来到客厅,邓娇娥端坐客位,安静品茶。
“阿姊!你怎么有空过来?”邓虎英笑意吟吟坐下。
“我能不来吗?你的事儿整个京城传遍了!”邓娇娥放下茶盏,嗔道。
邓娇娥比邓虎英大三岁,长得娇美艳丽,一颦一笑端庄、典雅,尽显高门大户主母范儿。
邓虎英生性爱武,明媚娇艳,恣意张扬,如烈日骄阳,行事风风火火、爱憎分明。
“傻丫头,这么大的事儿,怎不来告诉我,就轻易和离了呢?”邓娇娥拉着妹妹的手,心疼道。
小妹从小性子顽劣,偏偏兄长与她都爱护得紧,母亲有时要责罚,都是他们主动出来担责。
小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昨晚听到传闻,难过得一夜未眠。
早上处理完府中庶务,就着急忙慌过来看看。
“阿姊放心,小妹无事!这点儿事儿算不得什么!”邓虎英鼻子一酸,佯装不在意笑道。
“当初我们都不赞同,这人虽有几分本事,人也长得周正,可出身贫民,哪配得上你?
婚后这些年,对你宠爱有加,夫妻恩爱,弥补了身份悬殊,也不枉父兄把最后生机留给他。
想不到这人藏得这么深,早就在外养外室,还五个!真是狼心狗肺!我可怜的小妹…”邓娇娥说着,眼泪簌簌掉。
“好啦,阿姊!都过去了,再说已无意义!”邓虎英安慰姐姐。
“你这丫头,向来主意大!都不商量一下,就放过贺胜霆!真是便宜他了!”邓娇娥戳了一下妹妹额头。
“后面咋办?你不孕的事儿,京城人都知晓,还能嫁谁?老了可咋办?”
“还能咋办,眼睛一闭,腿一蹬,哪管它身后洪水滔天!”邓虎英耸耸肩,无所谓道。
“不过,我活着,谁也别想打我嫁妆的主意!”
“怎么?贺胜霆还敢讨要你嫁妆?他怎么有脸的?他那老母撺掇的?”邓娇娥气道。
“他敢?贺老婆子是上蹿下跳,撺掇他写休书,也不看看我是谁?是她好拿捏的?
你想不到吧,是咱们那位好大嫂!”邓虎英嘴角一勾,讥讽道。
“大嫂?”邓娇娥有一瞬愣怔,惊愕之后是释然。
“她还真干得出,记得你出嫁时,她闹过,嫌你陪嫁掏空半个大将军府,十年了,她还惦记你的嫁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郑氏虽是承宣伯府嫡女,却是继室所出,其母乃商贾之女,气度上差了几分,在大将军府没少出幺蛾子。
这也是父兄战死后,大将军府落寞的原因之一,当家主母的目光、行事,决定下一代能否走远。
连小姑子嫁妆都惦记的人,能有多长远的目光?
“她来过?”邓娇娥问。
“嗯,昨儿下午就巴巴跑来,要我交出嫁妆!”邓虎英嗤笑。
“呸!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欺负你没了父兄!真以为自己长嫂如母!手伸的忒长,也不怕世人笑话!”邓娇娥气的直骂。
“不行,我得去找她!问她脸呢?咋不要了!”邓娇娥说着起身。
“好啦,阿姊!这种人理她作甚?我不答应,她能奈我何?难不成她还敢上门来抢?”邓虎英摁住姐姐。
“阿姊难得有空来,咱姐妹好好聊聊,何必浪费时间给无关的人?闹开了,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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