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我的眼睛!”
惨叫声此起彼伏!弩箭上涂抹的是沙漠毒蝎的混合毒液,见血封喉!中箭者瞬间脸色发黑,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地毙命!
“结阵!结阵!向主仓靠拢!” 陈七又惊又怒,嘶声咆哮!他挥刀格开两支射来的毒箭,手臂被震得发麻!这些埋伏者,根本不是普通的马匪!他们的战术、配合、狠辣,远超想象!情报有误!这是个陷阱!
然而,他的命令在混乱的战场中显得苍白无力。沙蝎的游骑如同鬼魅般贴身缠斗,岩壁上的毒弩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暗羽”的精锐如同陷入泥潭的困兽,不断减员!
混乱中,陈七的目光死死锁定那座最大的主粮仓!那是唯一的生路!只要冲进去,抓住萧凛,一切还有转机!
“跟我冲——!” 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顾身边不断倒下的手下,策马撞开两名拦路的“沙蝎”,如同疯魔般冲向主仓那扇虚掩的厚重木门!
砰!
沉重的木门被他一脚踹开!
粮仓内一片昏暗,堆积如山的粮袋散发着陈腐的气息。然而,陈七期待中的重伤员萧凛并未出现。只有一道佝偻、如同融入阴影岩石的身影——石老狗,静静地站在粮堆的阴影里,浑浊的眼珠如同毒蛇般盯着他,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陈七心中一寒!中计了!他猛地意识到什么,转身欲退!
晚了!
轰隆——!
粮仓厚重的顶棚猛地坍塌!不是梁柱断裂,而是无数灌满了火油与硫磺的皮囊被机关引爆!刺鼻的液体混合着刺目的火焰,如同毁灭的瀑布,瞬间从天而降!
“不——!!!” 陈七发出绝望的嘶吼!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炽热的高温与浓烟将他最后的挣扎化为凄厉的惨嚎!
大火如同愤怒的巨兽,瞬间吞没了整座主粮仓!火舌舔舐着堆积的粮袋,发出噼啪的爆响,浓烟滚滚,直冲天际!将残阳如血的天空染得更红、更绝望!
风沙呜咽,卷过这片炼狱般的战场。
战斗很快结束。“沙蝎”游骑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迷宫般的风蚀岩群中,只留下一地焦黑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
石老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主粮仓外熊熊燃烧的废墟边缘。他没有看那些焦尸,冰冷的目光扫过战场。很快,一名“沙蝎”游骑拖着一具相对“完好”的焦黑躯体过来——正是陈七!他浑身焦黑,皮肉翻卷,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但胸口尚有微弱的起伏。
石老狗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如同铁钳,毫不留情地在陈七焦糊的衣襟内摸索。很快,他摸到了那个用油纸包裹、未被完全烧毁的蜡丸(浓缩“阎王笑”)。还有…一块紧贴着心口、被高温灼烤得滚烫、边缘镶嵌金丝、雕刻着复杂螭龙纹路的玉佩!
玉佩入手温润,显然材质不凡。石老狗浑浊的眼珠在火光下闪烁着毒蛇般的幽光。他用指甲刮去玉佩表面的烟灰,目光落在玉佩背面一处极其隐蔽的、内凹的刻痕处。那里,似乎有某种…暗红色的、不易察觉的残留污渍?
石老狗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将玉佩凑近燃烧的残木,借着跳跃的火光仔细辨认!
玉佩内凹的刻痕深处,暗红色的污渍在高温下似乎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隐隐显露出几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古篆字痕——
“…显…通…敌…”
而在刻痕边缘,一行更小的、几乎被磨平的铭文,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赠吾儿云琅,弱冠之礼。父…谢…安…”
谢安!谢云琅的生父!三年前暴毙而亡的前任户部尚书!死因…对外宣称是急症!
石老狗布满冻疮刀疤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骇然的神色!他猛地抬头,望向神都的方向,浑浊的眼珠深处翻涌着巨大的惊涛骇浪!
弑父!
谢云琅…这个披着忠义人皮的豺狼…竟身负弑父之罪?!这块贴身携带的玉佩,内壁竟残留着毒杀生父的证据?!这…这简直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石老狗死死攥住那块滚烫的玉佩和蜡丸,如同攥住了足以掀翻神都的惊雷!他猛地起身,对着一名心腹“沙蝎”低吼,声音带着破开风沙的穿透力:
“备最快的马!传讯神都!告诉主子…鱼已入彀!獠牙…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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