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岩台县来的祁同伟,有点意思。”一次文艺部开会后,陈阳对身边的好友说道,“不像有些新生那么毛毛躁躁,说话做事很有章法,懂的也多,完全看不出是小地方出来的。”
与此同时,祁同伟的生活中,悄然闯入了一个前世记忆中完全空白的身影——李丽。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祁同伟在图书馆社科阅览室查阅资料,准备一篇关于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论文。他正沉浸在一堆数据报告中,一个轻柔而略带迟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旁边这个位置有人吗?”
祁同伟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瞳孔颜色似乎比常人稍浅,带着一种聪慧和沉静交织的光芒。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经济学着作。
“没有人,请坐。”祁同伟收敛心神,平静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谢谢。”女孩微微一笑,在他旁边坐下,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阅读中,神情专注。
祁同伟注意到她翻阅的是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英文原版,旁边还放着几本国内前沿的经济学刊物。在这个年代,能流畅阅读英文原版经济学着作的学生并不多见,尤其是女生。他不禁对这个气质独特、学识似乎很不一般的女孩多了一分留意。
接下来的几天,祁同伟发现这个女孩经常出现在这个阅览区,总是安静地看书、做笔记。两人偶尔会因为起身接水或者查找同一排书架的书而有短暂的目光接触,每次都只是礼貌性地微微点头,并无交流。
直到一次,祁同伟在撰写论文时,对一个关于乡镇企业发展模式的数据引用有些不确定,下意识地微微蹙眉,低声自语了一句:“这个增长率,似乎有点问题……”
“你是觉得八零年的基数与七八年的统计口径可能不一致吗?”旁边那个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祁同伟讶然转头,看到那个女孩正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探讨的意味。
“你也注意到了?”祁同伟将手中的资料推过去一点,“看这里,七八年统计的是社队企业,八零年部分已经改称乡镇企业,涵盖范围可能有细微差别,直接对比会虚高增长率。”
女孩凑近仔细看了看,随即恍然,眼中流露出赞赏:“确实如此!你的观察很敏锐。我刚才也在纠结这个数据。”她伸出手,落落大方地说道:“认识一下,经济系大一,李丽。”
“政法系大一,祁同伟。”祁同伟与她轻轻一握,触手微凉细腻。
就这样,因为一个共同关注的专业问题,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对知识抱有敬畏的年轻人,在图书馆安静的一角,有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他们从数据统计聊到农村经济现状,再到对改革开发的一些看法。祁同伟发现,李丽不仅外表出众,思维之敏捷、见识之广博,也远超同龄人,尤其对经济领域有着独到的洞察力。而李丽也同样惊讶于祁同伟,一个政法系新生,对经济问题的理解竟如此深刻,视角往往一针见血,完全不像来自偏远农村。
这次交谈,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心中都泛起了涟漪。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特质,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睿智。
此后,两人在图书馆相遇时,会偶尔低声交流几句学习心得,或者就某个社会热点问题简单讨论一番。彼此都保持着一种矜持和礼貌,但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已经在悄然滋生。祁同伟更是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留意李丽常坐的位置,期待那抹安静阅读的身影。
校园生活丰富多彩。祁同伟凭借其沉稳的性格和出色的组织能力,在班级活动中很快脱颖而出,被选为班长。他处事公平,乐于助人,无论是来自农村的刘建,还是有些小骄傲的李志,抑或是活泼的王海,他都能与之融洽相处,并在关键时刻给出中肯的建议,在宿舍和班级里都建立了不错的威望。
他也参加了学生会实践部,希望通过参与学生工作锻炼能力,拓展人脉。在一次由实践部和文艺部联合组织的“送法下乡”普法宣传活动中,祁同伟与陈阳有了更多的接触。
活动中,祁同伟负责联系场地、组织村民,并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与农村生活息息相关的法律知识,效果显着。陈阳则负责文艺表演和组织协调。她看到祁同伟在村民中游刃有余,言谈举止既接地气又不失原则,将枯燥的法律知识讲得生动有趣,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活动结束返校的车上,陈阳主动坐到了祁同伟旁边的空位上。
“祁同伟同学,今天辛苦了。没想到你对农村工作这么熟悉,讲得真好。”陈阳微笑着,语气真诚。
“陈学姐过奖了,我本身就是农村出来的,比较了解情况而已。”祁同伟谦逊地回答,目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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