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勇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像想把幻觉甩出去,嘴里还在嘟囔:“不对头……太不对头了……不是梦,石头也是真的……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人怎么可能一巴掌把石头拍碎?这不科学啊!”
他猛地抓住梁晨的胳膊,表情快要崩溃:“我的哥!我的亲哥!这哪里是什么绝活啊!谁家绝活是徒手碎大石的?要真有这本事,早上春晚了,全世界都得震惊!”
他还是没法完全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他不死心地又跑到河边,这次抱回来一块小一点,但同样坚硬的石头。
“你再拍一次!最后一次!我还不信了!”他的语气带着最后的不甘心。
梁晨没办法,只好再次满足他。这次他控制好力度,一掌拍下——
“噗!”
一声轻响,那块石头像内部装了炸药一样,瞬间化成一堆粉末,连块像样的碎片都没留下。
施勇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石粉,在指尖搓了搓,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他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再到茫然,最后变成一种世界观崩塌后的空虚。
“我……我靠……”他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成粉了?”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梁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翻来覆去地看,又是捏又是摸,还用力掐了掐梁晨的手背。
“哎哟!你轻点!”梁晨哭笑不得,“我的手是真的!没装假肢,也没戴什么高科技!”
为了进一步证明,梁晨走到旁边一棵树旁,伸手握住一根有成年人手臂粗的树枝。他微微运转内力,五指收紧,稍一用力——
“咔嚓!噗嗤!”
那根树枝应声而断,断口处的木质纤维被强大的指力直接捏得粉碎!
施勇再次冲上来,捧着梁晨的手,像研究古董一样仔细看,捏捏这里,按按那里,嘴里念念有词:“是真的手啊……有温度,有骨头,有肉……可这……”
看着他这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梁晨真想也捏他一下让他感受感受,但怕控制不好力道直接把兄弟送进医院,只好随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摸来摸去。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施勇终于放弃了研究梁晨的手,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快告诉我真相”,“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变异了?被辐射了?还是捡到什么外星黑科技了?”
梁晨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都告诉你了,是内力。就像电影里演的那种,武侠小说里写的那种,内力。”
施勇一脸“你逗我玩呢”的表情:“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力气再大也不可能这样啊!这根本说不通!”
梁晨叹了口气,摊手道:“你看,我跟你说真话,你又不信。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能一巴掌拍碎石头,徒手捏碎树枝?你找个说得通的解释给我听听?”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施勇最后一点试图用科学解释的念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震撼。他看看梁晨,又看看地上的碎石和粉末,最后目光回到梁晨那看似普通的双手上。
梁晨对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特别认真:“是真的,施勇。我没骗你,骗你对我没任何好处。这就是内力,一种……超出我们现在科学认知的能量。”
施勇沉默了。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这真相太震撼,彻底颠覆了他三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你自己都知道是真的了,”梁晨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理解,“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已。你觉得这违背了科学,不符合你的常识。但是,你给我解释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又符合哪条科学道理,哪条常识呢?”
“这本身,”梁晨指着地上的碎石粉末,一字一句地说,“不就是最大的不合常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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