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最后的嘈杂也渐渐低伏下去,只剩下几声压抑的嘀咕和各家关门闭户的闷响。
易中海那强撑着的威严呵斥似乎起了点作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寒夜的冷重新笼罩了中院,但那股子窥探、猜忌和兴奋混合的热乎气儿,却钻进了每一条砖缝,短时间内是散不掉了。
韩亮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慢悠悠地插紧门闩。屋里没生炉子,冷得像个冰窖,呵气成白雾,但他此刻丹田里那股小还丹化开的暖流兀自运转不休,四肢百骸暖融融的,倒不觉得难熬。
他没点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惨淡月光,打量这间彻底属于他的西厢房。
真够破的。墙壁斑驳,家具老旧,一张板床,一个瘸腿桌子,一个破衣柜,墙角堆着些看不出用途的杂物,散发着一股子孤寡老人似的霉味和穷酸气。原主这日子过得,真是比想象中还不如。
“得找个时间拾掇拾掇。”他嘀咕着,走到桌边,心念一动,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了那四斤肥瘦相间、油光水滑的五花肉。
肉一拿出来,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驱散了屋里的死气沉沉。沉甸甸,凉丝丝,那漂亮的层次感,那诱人的脂肪光泽,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在这清冷破败的小屋里,简直像一件绝世艺术品,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韩亮甚至能想象出这肉下锅后,“刺啦”一声爆出的油香,炖煮后颤巍巍、红亮诱人的模样。全院有一个算一个,谁家过年也未必能弄来这么一大块好肉。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恶劣地笑了笑。好东西,得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将肉收回系统仓库——这玩意儿比任何冰箱都保险。他又拿出那块崭新的上海牌全钢手表。表盘在微弱光线下反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指针静默地走着,发出极轻微的“嗒嗒”声,象征着一种与这个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精密与价值。
他随手戴在左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贴合着皮肤。不错,很配他这身新行头。
做完这些,他才和衣躺倒在那张硬得硌人的板床上。被子又薄又硬,带着一股陈腐气。但他并不在意,双手枕在脑后,睁眼看着漆黑模糊的房梁。
脑海里,系统的光屏依旧静静悬浮。能量点还剩80,抽奖转盘和整蛊商店都暗着,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的狂欢。
隔壁贾家,隐约传来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和窸窣低语,像是贾张氏还没从“见鬼”的惊吓和社死中回过神,秦淮茹则在低声埋怨或安抚。
韩亮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嘴角无声地咧开。
这才哪到哪。
好戏,才刚刚开场。
他闭上眼,丹田内那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内力自行缓缓流转,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能清晰地捕捉到院里每一丝细微的动静:刘海中家如雷的鼾声、阎埠贵家算计的梦呓、许大茂翻身的嘟囔、甚至远处胡同里野猫跳过墙头的轻响……
在这群禽兽环伺的四合院里,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终于找到了最舒适的卧姿。
“晚安了,各位禽兽。”
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他沉沉睡去。
这一夜,有人惊魂未定,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算计落空,有人怒火中烧。
而韩亮,睡得格外香甜。
梦里,全是明天该怎么愉快地玩耍。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还残留着昨夜兵荒马乱的余味,空气里飘着煤烟和稀粥的寡淡气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等着看热闹的躁动。
中院水槽边,永远是院里信息交换的第一现场。
秦淮茹端着个搪瓷盆,眼圈泛着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安稳。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几件衣服,眼神发直,脑子里还在回响婆婆那要命的“真心话”和后续的哭闹,心里又臊又恨又怕。
贾张氏是彻底蔫了,吓破了胆,天没亮就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说是头疼屁股疼浑身疼,死活不敢出门,更别提去水槽边招摇了。
另一边,娄晓娥也端着盆过来接水。她穿着件半新的碎花棉袄,脸色倒是如常,只是看秦淮茹的眼神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同情和……一丝隐秘的看戏心态。许大茂昨晚回来可是添油加醋地把贾张氏的“表演”学了一遍。
就在这时,西厢房那扇紧闭了一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韩亮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他换了身干净的蓝色劳动布褂子,洗得发白,却熨帖合身,衬得肩宽腰窄。脸上那点憔悴病气一扫而空,肤色是健康的润白,眉眼疏朗,鼻梁高挺,嘴角似乎天然就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随时准备调侃什么。
他个子高,身姿挺拔,往那儿一站,清晨稀薄的阳光仿佛都格外眷顾他,给他周身镀了层浅金。手腕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不经意地反射出一道亮光。
他手里拿着个漱口杯,懒洋洋地走到水槽另一头,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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