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
林富贵再也控制不住,一脚将旁边一个半人高的青瓷花瓶踹倒在地,“哗啦”一声巨响,瓷片炸裂,满地狼藉。
书房外的护卫队员们听到动静,却无人敢靠近。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
赵远文和秦立军,这是一套组合拳!
秦立军在省城联合王处长对富军施压,逼他就范;
赵远文则派长毛在镇上拖住他的眼线,给赵远文制造机会去接触赵德胜!
他们这是要双管齐下,一边用官威压他,一边釜底抽薪,去挖他和父亲最大的秘密!
林富军也听明白了,脸色煞白,颤声道:
“大哥,他们......他们这是要抢先拉拢赵德胜,如果赵德胜真的投靠了赵远文和秦立军,那咱们......”
那后果,不堪设想!
秦立军将不仅掌握山口村矿的把柄,更握住了林家致命的七寸!
到时候,别说分一杯羹,整个龙平煤矿,甚至林家的身家性命,都可能被秦立军捏在手里!
林富贵双眼赤红,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在满地碎片中急促地踱步。
恐惧、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彻底算计的耻辱感,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他本以为自己在龙平镇一手遮天,却没想到,在真正的权力和算计面前,自己这点根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富军的声音带着焦虑,
“赵德胜那边......恐怕已经......”
“闭嘴!”
林富贵猛地停下,喘着粗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将这两个废物,先关起来!”
他指着地上瘫软的杨老三和赵老六,声音冰冷,
“富军,你明天一早立刻动身去江阳市,按原计划找刘副市长。
把秦立军和王处长联手,不仅在省城施压,还在镇上搞小动作,企图控制关键证人(赵德胜)的事情,全都告诉他!
强调他们这是想要绕过市里,独吞利益,甚至可能威胁到刘副市长在龙平的利益和权威!务必让他立刻行动起来!
那个王处长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明明是刘副市长帮忙牵线的,他转身却和秦立军狼狈为奸,真是可恶!”
“那......赵德胜家呢?”林富军问。
“我亲自去,现在就去!”
林富贵眼神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不管赵远文跟他谈了什么,不管他手里还有没有东西,不管他倒向了谁......今晚,必须有个了断!”
“这......太晚了去不合适!”林富军小声提醒。
“你别管!”林富贵都快要气糊涂了。
他不再看地上那两个烂泥般的队员,也不再看一脸担忧的林富军,径直走向书桌。
林富贵到底没在半夜冲去赵家。
极致的愤怒过后,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深夜上门,形同逼宫,万一赵德胜真的已经和赵远文达成了什么,或者家里有别的准备,自己贸然前去,可能正中下怀。
他强迫自己坐下来,灌了几杯冷茶才冷静下来。
天亮后,林富贵催着林富军去江阳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换了一身相对朴素的衣服,没带太多人,只叫了两个最心腹、手脚利落的护卫跟着。
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布包,里面装着现金和一些贵重药材,径直朝赵德胜家走去。
清晨的龙平镇尚未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零星早起的摊贩。
林富贵脚步匆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来到赵家院门外,那扇斑驳的木门紧闭着,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动静。
林富贵抬手敲门,“咚、咚、咚”。
声音在清晨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甚至喊了两声:
“赵叔?赵叔在家吗?是我,富贵!”
院内依旧一片死寂,连鸡鸣狗吠都没有,仿佛人去屋空。
林富贵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不应该啊,赵德胜病成那样,能去哪儿?
王桂兰和赵兴武也应该在家才对。
他示意一个护卫绕到侧面,看看能否从墙头窥见院内情况。
护卫很快回来,低声汇报:
“林矿长,院子里没有人,堂屋门也关着,安静得很。有可能还没人起床。”
林富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起床?可乡下人一般都起得早。
难道......赵德胜一家连夜搬走了?还是被赵远文他们接走了?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不死心,又用力拍打了几下门板,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赵叔,你开一下门!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回应他的,只有门板沉闷的回响和院内无边的寂静。
就在林富贵在赵家门前焦躁拍门的同时,不远处的巷子口,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缩着脖子,偷偷朝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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