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神经尚未完全松弛,门外又响起了陌生的声音,而且还是“县纺织厂的”!
苏晚晴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县纺织厂?那是县城里最大的国营工厂之一,跟她这个个体户能有什么交集?难道是刚才那帮人冒充的?
她警惕地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问道:“我是苏晚晴,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门外的男声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但还算客气:“苏同志,你好!我们是县纺织厂销售科的,我姓周。我们厂长想请您去厂里谈点事情,是关于……关于您设计的那些发饰的。”
发饰?
苏晚晴微微一怔。她的发饰生意,虽然已经做到了省城百货大楼,但在县城里,主要还是通过摆摊和熟人介绍,规模并不算大。怎么会惊动县纺织厂的厂长?
她略一沉吟,对母亲使了个眼色,让她照顾好父亲,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面带笑容,眼神里带着打量;旁边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公文包。两人看起来确实不像刚才那帮混混。
“周同志,你好。”苏晚晴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不知道厂长找我,具体是为了什么事?”
周科长见她虽然年纪轻轻,但气质沉静,眼神清亮,面对他们这些“国家干部”也毫无怯意,心中不由高看了几分,笑容更真诚了些:“苏同志,这里说话不方便。是我们厂里最近遇到点难题,听说您设计的东西特别新颖,在省城都打开了销路,所以厂长特意让我们来请您过去,看看能不能合作,帮厂里解决一下困难。”
合作?帮国营大厂解决困难?
这个说法让苏晚晴心中一动。这似乎不是坏事。
略作思考,苏晚晴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去一趟。”
她回屋跟父母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跟着周科长两人坐上了纺织厂派来的吉普车。
车上,周科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原来,县纺织厂主要生产棉布和的确良,但近年来面临南方私营企业和进口面料的冲击,库存积压严重,尤其是部分花色老旧、款式单一的布料,几乎卖不动,厂里资金周转出现了困难。
“我们厂长去省里开会,偶然在百货大楼看到了您设计的发饰,觉得非常新颖,用料虽然不多,但设计和搭配极具巧思。”周科长语气带着佩服,“厂长就想,既然零碎的布头在您手里都能变成畅销品,那我们厂里那些积压的布料,是不是也能通过重新设计和改造,找到新的销路?”
苏晚晴听完,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是为了处理库存布料!这确实是个机会!如果能盘活纺织厂的库存,对她而言,意味着稳定且低廉的原材料来源,甚至可能获得一些特供的布料!
“我明白了。”苏晚晴点点头,“具体情况,我需要看到布料和了解厂里的具体困难才能判断。”
到了县纺织厂,苏晚晴直接被请到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姓李,是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同志,见到苏晚晴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没有丝毫轻视。
“苏晚晴同志,久仰大名啊!”李厂长笑着开口,“你在省城百货大楼的那些发饰,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做得确实好!比上海、广州的都不差!”
“李厂长您过奖了。”苏晚晴谦逊地笑了笑。
寒暄过后,李厂长直接切入正题,让人搬来了几大卷积压最严重的布料样本。果然,颜色大多是沉闷的藏蓝、灰黑,或者印着过时的小碎花,质地也普通。
“这些都是我们厂前几年的主打产品,现在……唉,堆在仓库里占地方,眼看就要变成废品了。”李厂长叹了口气,“苏同志,你是搞设计的,眼光新,你看看,这些布料,还有没有救?”
苏晚晴走上前,仔细抚摸着布料的质地,观察着花色,大脑飞速运转。
这些布料本身质量没有问题,只是花色和用途过于单一。如果直接拿来做衣服,确实缺乏竞争力。但是……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藏蓝色的棉布上,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染色和再设计!
这个时代,民间其实有一些土法染色的技艺,而她的空间里,正好种植了茜草和靛蓝!虽然不敢大规模使用灵泉催生,但少量提取植物色素进行试验是可行的。
她可以将这些素色或者花色过时的布料,通过局部染色、扎染、或者与其他布料拼接、增加刺绣、钉珠等装饰,赋予它们全新的生命和风格!
“李厂长,”苏晚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些布料,并非没有救。我认为,可以通过‘二次设计’和‘深加工’来提升它们的价值。”
她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从利用植物染料进行创意染色,到将不同布料拼接制作更具设计感的包包、抱枕、桌布等家居用品或服饰配件,甚至提出了可以尝试制作一批“限量款”的改良旗袍或连衣裙,主打独特和手工艺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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