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讲武堂的朱漆辕门再次洞开,迎接的已非昔日的喧嚣考生,而是经过严格筛选、脱颖而出的七百余名韩国新生。他们身着崭新的制式灰蓝色学员短装,虽尚显稚嫩,但眼神中已褪去了初考时的忐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初生牛犊般的锐气与对新生活的憧憬。与这七百韩国未来将星一同踏入讲武堂门槛的,还有两百名来自越国、赵国、鲁国等邦国的军事留学生。他们或穿着本国军服改制,或换上韩国学员服,神情各异,有好奇,有审视,亦有几分远道而来的矜持。黑压压近千人汇聚于校场,场面肃穆而宏大。
石柱站在队列中,粗布短褐换成了挺括的学员装,黝黑的脸上依旧带着泥土般朴实的坚韧。他用力挺直腰板,感受着这身衣服带来的截然不同的分量——这不再是田间地头的劳作服,而是承载着家国期望的戎装。身旁的张谦,青衿已褪,同样的学员服穿在他清瘦的身上,更显挺拔,他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宏伟的讲武堂建筑群,心中默诵着《孙子》开篇。陈桓努力保持着仪态,旧日的锦缎换成了统一的制服,心中那份重振门楣的迫切,此刻化作了跻身前列的决心。钱通则习惯性地盘算着,近千人的规模,竞争该是何等激烈?而程工则对讲武堂内各种器械、工事模型投去了专注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模拟着测绘动作。他们五人,连同其他来自士农工商乃至异国的学子,此刻都站在了同一条崭新的起跑线上。
开学典礼上,伊凌翼祭酒的声音响彻校场:“诸生今日入此门,便不再是寻常子弟!汝等姓名、籍贯、家世,皆已录入讲武堂籍册!然自今日始,于讲武堂内,于行伍之中,唯有一物可定尔等尊卑高下,可决尔等资源分配,可显尔等勤惰优劣——”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炬扫过全场,“那便是吊床号排名!”
全场屏息。
“此排名,非以尔等父祖功勋,非以家财多寡,非以口舌之利!唯以尔等之勤勉、之体魄、之学业、之操行、之协作为凭!每月考核,周而复始,分数累积,排名滚动!排名前列者,得优先择选教官、使用精良器械、参与重要演训,乃至未来优先授衔!排名末位者,加倍操练,直至淘汰!此乃铁律!讲武堂,不养闲人,不存侥幸,唯以实力论英雄! 尔等可明白?!”
“明白!” 九百个年轻的声音汇聚成震天的吼声,带着激动、紧张与跃跃欲试的斗志。无论出身寒微还是曾为贵胄,无论来自中原还是异国,在这赤裸而公平的“吊床号”排名法则面前,所有人都被强行拉回了同一起点。阶层的烙印,在统一着装、统一号令、统一竞争规则的熔炉中,开始了第一轮淬炼与淡化。这排名,将成为贯穿他们整个讲武堂生涯的无形纽带,也是塑造未来韩军军官团平等、竞争、唯才是举精神的核心机制。
为期一个月的基础适应性训练,如同淬火的第一道工序。队列、体能、内务、军规条令……枯燥而严苛的训练迅速褪去了新生们初入学的兴奋与散漫,汗水与尘土成为日常。石柱凭借过人的体力和坚韧,在体能项目中名列前茅;张谦的理论学习如鱼得水;陈桓努力适应着集体生活;钱通则精打细算地分配着训练和学习的精力;程工在工兵基础课上展现出天赋。吊床号的排名榜上,名字悄然变动,无声地记录着每个人的付出与成长。
当基础训练的尾声临近,一个更具挑战性的课程被提上日程——参谋旅行。这并非游山玩水,而是面向实战的高强度野外综合训练与战术想定作业。
伊凌翼再次召集了那五十余名高级指挥科的进修生。他们经过数月深造,气质更为沉凝,眼神锐利如鹰。王稷等陇西军官眉宇间更添几分沉稳,参谋部的陈衍等人则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自信。
“诸君,”伊凌翼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精细地呈现了阳翟周边百余里的山川、河流、城邑、道路,“尔等乃讲武堂之砥柱,未来军中之栋梁。今日授尔重任——以尔等为军官团,将本期九百新生,编成一个教导标(约1000人规模,加强编制,用于教学)!”
他手指有力地划过沙盘:“参谋旅行,即日启动!目标地域:嵩山余脉以东,汝水上游、颖水中游之间丘陵地带。行程:一个月!任务:以教导标为单位,模拟执行一次战役级别的侧翼迂回、要点抢占与后勤保障任务!”
“具体编组如下!” 伊凌翼的声音不容置疑,“王稷!”
“到!” 王稷霍然起身。
“命你为教导标标统,总揽行军、宿营、警戒及战术行动全局!”
“遵命!”
“陈衍!”
“到!”
“命你为教导标参谋长,负责行军路线规划、敌情想定、作战计划拟制与协调各营!”
“遵命!”
“田猛!”
“到!” 霹雳营中尉起身。
“命你为教导标直属‘霹雳’教导队队长,负责远程支援计划与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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