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下,冲突陡然爆发!只见一名浊泽来的疤脸什长,双眼圆睁,眼中喷射着怒火,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猛地伸手怒推身旁一名新兵,口中大骂道:“滚开!老子征战多年,浴血沙场,怎能与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懦夫同伍!” 那新兵乃是新郑富家子弟,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侮辱,当即反唇相讥,呸了一声道:“呸!你们这些阶下囚,在牢狱中苟且偷生数年,如今也配身着战甲,与我等并肩?” 话音未落,两人便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这小小的冲突,犹如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火药桶,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混战,周围的兵卒们见状,有的试图上前劝阻,有的则在一旁起哄叫好,现场一片混乱,局势愈发失控。
“噌!” 一道寒光闪过,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靳黈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人群。他手中紧握着的环首刀,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划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冷弧。伴随着两声惨叫,两名斗殴者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洒落在周遭兵卒的脸上、身上,滚烫的鲜血与冰冷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刹那间,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惊呆了,恐惧与敬畏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
“军法官何在?!” 靳黈手持滴血的环首刀,声如雷霆,咆哮道。
“在!” 十名身着玄色铠甲、手持利斧的武士,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迅速踏前一步,齐声回应,声音整齐划一,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依新法!同袍斗殴,首犯斩!从者杖五十,发苦役营!行刑!” 靳黈手中的剑锋仍在滴血,他毫不犹豫地指向那两具已然没了头颅的尸身,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冷酷。军法斧高高举起,寒光闪烁,随即狠狠落下,又有十余名参与斗殴的兵卒被如狼似虎的武士按倒在地。紧接着,沉闷如雷的军棍着肉声响起,伴随着声声惨嚎,在凛冽的寒风中肆意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血与铁铸就的纪律,就这样以最为残酷、最为直接的方式,深深地烙印进了这支新军的每一寸骨髓之中 。
阳翟旧宫的残雪凝在瓦当,将 大韩讲武堂 的金漆匾额冻出冰棱。三丈高的刑鼎立在丹陛前,鼎身《十七条斩律》的刻痕里积着血垢 —— 昨日混编斗殴的三颗头颅刚被收走,雪地上还留着暗褐色的血渍。韩侯褪下十二章冕服,玄色劲装外只披件獬豸纹披风,当他揭开堂匾红绸时,披风下摆扫过鼎足,惊起一群啄食血雪的寒鸦。
凡韩民,年十六至三十,通文字,体健壮,无论贵贱,皆可投考! 段干展开的《考选令》竹简上,朱砂批注还在渗墨,免束修,供廪食!优者授武生衔,直接入新军为队正! 话音未落,台下数千应考者的甲叶与农具碰撞声浪,震得檐角铁马急响。人群外围,一辆简陋的轺车停在宫墙阴影里,车帘掀开处,露出个穿粗麻短褐的年轻人,他左腿微跛,正用青铜尺丈量刑鼎的刻度。
首考的沙盘推演正在正殿进行,段干的铁尺敲着代表宜阳的陶堡:秦军三万攻此城,汝等为守将,兵仅八千,如何应对? 话音刚落,浊泽老兵章夫扑上去掀翻半圈民居陶片:坚壁清野!引敌入瓮城焚之! 他的狠辣手法惊起满堂哗然,却见阴影里的跛足青年突然扬声:不可!宜阳铁坊若毁,韩国失半壁筋骨。
韩侯挥手让卫兵退下,青年已走到沙盘前,他的手指在嵩山余脉划出弧线:分兵三千袭崤函粮道,主力五千藏于黑松林,待秦师攻城五日,断其后路而围歼之。 说罢,他从袖中抖出片竹简,上面用墨线勾着改良的弩机望山 —— 刻度比鸣皋书院的设计多两格,标注着 增二寸,可及三百步。
你是何人? 段干的铁尺顿在沙盘粮道节点。青年叩首时,腕间刺的北斗纹露了出来:齐人孙膑,刚从鬼谷先生门下出山,闻韩国变法,特来投效。 他的包裹里除了《孙子兵法》残篇,还有一卷《八阵图》摹本,墨色新旧不一,显然边学边悟。韩侯拾起竹简,见最后一页写着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旁批是朱砂写的 卫鞅法墨兼济之道,可融于兵。
先生可愿为韩国教武? 韩侯突然将一柄铜铎拍在沙盘上。铎身刻着 字,原是周王室祭祀用器,如今却要用来召集武生。孙膑抚过铎身的饕餮纹,想起鬼谷先生临行前的叮嘱:遇鼎则止,遇铎则鸣。 他叩首时,木杖点在刑鼎的 字上:愿以鬼谷所学,为君上磨利韩军之锋。
三日后的讲武堂演武场,孙膑手持令旗指点沙盘。他面前站着首批百名武生,章夫攥着环首刀站在排头,申翼则将枣核钉嵌进弩臂。今日讲 围点打援、攻其必救 之理, 孙膑的令旗指向代表邯郸的陶城,若魏军攻赵,韩军当击其必救 —— 何处为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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