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外,三路北伐大军会师,数十万兵马连营数十里,“岳”字大旗与大宋龙旗在风中交相辉映,遮天蔽日。这座由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垣构成的故都,此刻成了金廷固守中原的最后屏障——外城瓮城屈曲、敌楼林立,内城城防坚厚,皇城更是深沟高垒,金军守将徒单克宁收拢各路残兵共五万余人,依托三重城防与城内粮草,决意死守。
“故都乃中原之根,今日不破开封,何以告慰岳将军与万千忠魂!”赵宸立于中军帐前,手中罗盘碎片被掌心热血焐得发烫。他早已探明金军部署:外城重点防守南薰门、新宋门等正门,内城依托汴河、蔡河水道构建防御,皇城则由女真精锐驻守。结合开封城“水系纵横、城防嵌套”的特点,赵宸定下“先破外城、再断水道、最后合围皇城”的战术。
黎明时分,攻城战正式打响。赵宸令西路军架起数十架床子弩,对准南薰门的瓮城城门猛射,巨箭穿透木门,硬生生撕开缺口;中路军将士推着改良后的云梯车,车顶蒙着湿牛皮抵御矢石,攀城将士腰间系着短斧,左手抓梯、右手挥斧,劈开城头扔下的滚木擂石。川蜀义军的“夷义军”将士更是身手矫健,如猿猱般攀援城壁,率先登上外城城头,与金军展开白刃战,他们腰间的弯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很快在城头撕开一道突破口。
外城激战正酣时,梁兴率领东路军沿汴河迂回至东水门。金军在此设有铁索拦截船只,还布置了霹雳炮防守。梁兴效仿当年岳飞“破河防”之策,令将士将火药包绑在竹筏上,点燃后顺流而下,火药包轰然炸开,铁索被炸毁,船只趁势冲入水门。东路军将士跳上岸后,迅速控制水门守军,切断了外城与内城的水道联络,金军的粮草转运顿时陷入困境。
不到一日,外城宣告失守。徒单克宁率残部退入内城,紧闭城门,企图依托内城高大的城墙固守。赵宸见状,下令围而不攻,转而派士兵在城外搭建高台,每日宣讲金军暴政与大宋光复的决心,同时让被俘的伪齐守军向城头喊话,晓以民族大义。城内百姓本就心向故国,见义军势大,纷纷暗中相助,趁夜将城内守军布防图用箭射向义军营中,还偷偷打开内城的小城门,接应义军入城。
次日深夜,内城西门突然火光冲天,百姓们高呼“王师入城”,城门被悄悄打开。赵云率中路军主力趁机涌入,与金军展开巷战。开封城内的街巷纵横交错,义军将士与百姓并肩作战,有的百姓手持菜刀、扁担对抗金军,有的则为义军指引道路。激战至天明,内城守军全线溃败,徒单克宁率仅剩的数千女真精锐退入皇城,负隅顽抗。
皇城是开封城最后的屏障,城墙高达丈余,护城河深三丈,金军在城头布置了大量霹雳炮与强弩。赵宸召集三路将领商议,决定采用“火攻+强攻”的战术。他令将士在皇城外围堆积浸油的柴草,又收集城内百姓捐赠的被褥、油脂,尽数堆在城门下。午时三刻,赵宸一声令下,柴草被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皇城守军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霹雳炮的发射精度大减。
“背嵬军出击!”赵宸高声下令。这支继承了岳飞血脉的精锐部队,手持麻扎刀与长斧,冒着浓烟冲向皇城城门。他们踏着燃烧的柴草,用巨斧猛砍城门,城门被劈开一道裂缝。赵宸身先士卒,长剑直刺,斩杀门前守军,率先冲入皇城。三路大军紧随其后,皇城之内展开了最后的决战。徒单克宁率亲兵在紫宸殿前列阵抵抗,女真士兵虽勇猛,却架不住义军人数众多、士气高昂,很快便溃不成军。徒单克宁见大势已去,挥刀自刎。
当“岳”字大旗插上皇城宣德门的那一刻,开封城彻底光复。百姓们涌上街头,焚香跪拜,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泪水模糊了每个人的双眼。这座曾见证北宋繁华与靖康之耻的故都,终于在战火中重归大宋怀抱。
赵宸独自一人来到风波亭旧址——如今开封城内的一座小亭,他将怀中的罗盘碎片轻轻放在石桌上,泪水滑落:“岳将军,开封光复了,中原收复了,你的遗志,我们终于实现了!”此时,新帝赵昚的使者抵达开封,带来了追封岳飞为鄂王、在开封建立岳王庙的圣旨,还宣布减免中原地区三年赋税,安抚百姓。
三路大军在开封城内休整三日,赵宸着手整合军队,将义军与官军统一编制,以“忠义社”旧部为骨干,吸纳归降的金军与伪齐守军,补充北伐兵力。同时,他派人联络河北、河东的各路忠义义军,令他们袭扰金军后方,为直捣燕京做准备。
开封城头,“岳”字大旗与大宋龙旗一同飘扬。赵宸望着北方燕京的方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开封光复只是北伐大业的重要一步,金廷仍盘踞在北方,收复燕京、一统河山的战斗尚未结束。
“传我将令!”赵宸高声道,“全军休整十日,十日之后,兵发燕京,直捣金廷巢穴,彻底驱逐金寇,还我大宋完整河山!”
三军将士齐声领命,声音震天动地。开封城的钟声响起,回荡在中原大地之上,这是光复的喜悦,更是决战的号角。赵宸与义军将士们,带着岳将军的忠魂与万民的期盼,即将踏上最后的北伐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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