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的夏日常伴台风,可今年的风却带着不一样的暖意——三艘从波斯返航的商船刚靠岸,波斯使者就捧着一袋饱满的麦种,急匆匆找到赵宸:“赵大人,这是我国的‘波斯麦’,亩产比普通麦子高两成,可我们种了三年,总遇病虫害,大宋农官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赵宸接过麦种,指尖捻起一粒,颗粒饱满却带着细小的虫蛀痕迹。他立刻召来负责农耕的农技官,农技官仔细查看后道:“这麦种怕的是‘麦蚜’,大宋的占城稻也曾遇过类似虫害,用艾草煮水喷洒就能防治。不过波斯的气候比大宋干燥,种麦的方法得改改。”
“既如此,便派农官随你们去波斯。”赵宸当即决定,从江南抽调三名经验丰富的农官,带上占城稻种子、曲辕犁模型和防治病虫害的农技手册,随波斯使者一同西行。农官李老根临行前,赵宸特意叮嘱:“去了波斯,不仅要教他们种麦,还要看看当地的土地适合种什么,把大宋的农耕技艺好好传下去,让两国都能粮丰民安。”
农官们抵达波斯后,立刻跟着使者去了田间。波斯的麦田多在干旱的平原,浇水全靠人力挑担,效率极低。李老根看着干裂的土地,对波斯农夫说:“我们大宋有种‘龙骨水车’,靠人力踩踏就能把水引到田里,比挑担快十倍。”他当场画出水车图纸,让波斯工匠打造,又教农夫们挖沟渠、修水闸,让有限的水源能灌溉更多麦田。
针对麦蚜虫害,李老根带着农夫们采集艾草,煮水后装入陶罐,用棉絮蘸水喷洒在麦叶上。不过三日,麦蚜就少了大半。波斯农夫看着恢复生机的麦田,围着李老根连连道谢:“大宋的法子太神了!今年的麦子肯定能丰收!”
农官们还发现,波斯的部分山地适合种占城稻。他们试着种下带来的稻种,又教波斯农夫“育秧移栽”的方法——先在小田里育秧,等秧苗长壮再移栽到大田,比直接播种产量高三成。波斯国王听说后,亲自去田间查看,见绿油油的秧苗长势喜人,当即下令在全国推广占城稻种植,还让史官把大宋的农耕技艺详细记录下来,编入波斯的农书。
与此同时,大宋的农耕技艺也在大秦落地生根。此前随商队去大秦的农官,在亚历山大港周边教会当地农夫使用曲辕犁——大秦的旧犁需要两牛牵引,曲辕犁只需一牛,还能深耕土地。大秦农夫用曲辕犁耕地后,地里的收成比往年多了两成,大秦皇帝特意下旨,向大宋农官授予“荣誉农夫”称号。
半年后,波斯使者带着新收获的波斯麦和占城稻,再次来到泉州。他捧着装满粮食的陶罐,对赵宸道:“今年波斯的麦收比去年多了三成,占城稻也收获了第一季,百姓们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这是我们国王让我带来的新粮,请大宋尝尝我们的丰收!”
赵宸看着陶罐里饱满的粮食,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农耕西渐不仅是技艺的传播,更是友谊的纽带——当两国的农夫都能种出足够的粮食,当两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彼此的信任才会更牢固,贸易与合作才能长久。
这日,泉州的“万国技艺馆”里,专门增设了“农耕展区”。展区里摆放着大宋的龙骨水车、波斯的麦种、大秦的曲辕犁仿品,农官们正给各国商人、工匠讲解不同作物的种植方法。李老根站在展区中央,拿着占城稻种子,对围观的人说:“粮食是天下人的根本,不管是大宋、波斯还是大秦,只要大家一起琢磨种粮的法子,就没有饿肚子的日子!”
皇佑四年的夏天,因农耕西渐而格外充实。大宋的农技跨越山海,在波斯、大秦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结出丰收的果实;而波斯的麦种、大秦的农耕经验,也随着商船传入大宋,丰富了大宋的粮食品种。这条跨越东西方的“农耕之路”,正像纽带一样,将各国紧紧连在一起,为皇佑新政的“四海共荣”,奠定了最坚实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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