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应天府后,狄青率领的班师队伍一路向北,行至归仁铺附近时,狄青决定在此停留一日——一是让将士们休整,二是想再查看一番昔日的战场,缅怀阵亡的将士。
赵宸听闻后,心中一动。他想起第3章时与李队正探查归仁铺西侧小径的经历,也想趁此机会,再去那片瘴林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与青铜罗盘相关的线索。于是,他向狄青提议:“将军,晚辈想去归仁铺西侧的瘴林再探查一番,当日奇袭时曾在此发现罗盘异动,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它的秘密。”
狄青虽有些担心瘴林凶险,但也知道赵宸对罗盘的执念,便叮嘱道:“务必小心,让李队正带几名精锐随你同行,日落前务必返回。”
“多谢将军!”赵宸欣然应下,很快便与李队正及五名士兵整装出发。
时隔多日,归仁铺战场的硝烟早已散去,只留下满地的断箭残甲,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一行人穿过昔日的主战场,朝着西侧瘴林走去。瘴林依旧雾气弥漫,藤蔓缠绕,空气中的腥甜气息比之前更浓,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稍不留意便会陷入泥潭。
“赵先生,上次我们就是在这里遇到侬军巡逻队的。”李队正指着前方一处藤蔓丛生的陡坡,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这瘴林深处怕是还有侬军残部潜伏,得格外小心。”
赵宸点点头,掏出青铜罗盘仔细观察——盘面的龙图纹路泛着微弱的光,比在平地上时明亮了几分,似乎在指引着方向。他顺着罗盘光芒的指引,带领众人向瘴林深处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隐约可见一处废弃的山寨。山寨的木栅栏早已腐朽,地上散落着几件黑衣——正是侬军的服饰。“看来这里曾是侬军的一处据点,如今被废弃了。”李队正说道,手中的长矛握得更紧了。
赵宸走进山寨,目光四处扫视。突然,他注意到山寨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刻着与青铜罗盘相似的龙图纹路,只是纹路模糊,像是被人为破坏过。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抚摸纹路,指尖刚触碰到石头,怀中的青铜罗盘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与巨石上的纹路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这纹路……竟与罗盘同源!”赵宸心中大喜,正想仔细研究,却听到山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岭南口音:“就是这里!刚才看到有生人进来了!”
李队正脸色一变:“不好!是侬军残部!”
众人立刻隐蔽到山寨的木栅栏后,透过缝隙望去——只见十几个侬军士兵手持弯刀,正朝着山寨走来,为首的正是上次在瘴林突袭时逃脱的矮壮汉子!
“是上次那个头目!”一名士兵低声说道。
赵宸心中一紧——看来这些侬军残部一直潜伏在瘴林深处,今日恰好撞见他们。“我们人少,不可硬拼,先撤出去!”他低声对李队正说道。
李队正点头,示意众人悄悄后退。可刚退到山寨门口,矮壮汉子已带着士兵冲了进来:“宋军探子!这次看你们往哪跑!”
“杀!”李队正怒吼一声,手持长矛冲了上去,与矮壮汉子展开厮杀。士兵们也纷纷拔刀,与侬军士兵混战在一起。
赵宸没有兵器,只能依靠地形躲避,同时掏出青铜罗盘——他知道,此刻只有借助罗盘的力量才能脱身。他紧紧握住罗盘,心中默念“守护”二字,盘面的金光瞬间暴涨,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在他与士兵们周围。侬军士兵的弯刀砍在屏障上,竟被弹开,纷纷惊呼:“妖术!他会妖术!”
矮壮汉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咬牙喊道:“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就在这时,山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狄青的怒吼:“大胆叛贼!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狄青见赵宸迟迟未归,担心他遭遇危险,便亲自率领一队骑兵赶来。侬军残部见宋军大队人马到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兵器想要逃跑。
“一个都别放跑!”狄青下令,骑兵们立刻展开追击,很快便将侬军残部全部擒获。
矮壮汉子被士兵按在地上,怒视着赵宸:“你这妖人,若不是你,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宸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侬智高残暴不仁,你们助纣为虐,欺压百姓,今日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狄青翻身下马,走到赵宸身边,看着他手中仍在发光的罗盘,眼中带着几分惊讶:“赵先生,你没事吧?这罗盘又出现异动了?”
赵宸摇摇头,收起罗盘,金光渐渐消散:“多谢将军及时赶到,晚辈无碍。这山寨的巨石上刻有与罗盘相似的纹路,或许是侬军之前发现的一处遗迹。”
狄青走到巨石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竟有此事!看来这罗盘的秘密,与广南的古老遗迹有关。今日幸好擒获了这些残部,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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