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面前,毛骧应命汇报针对上元县县令叶瑾的调查进展。
叶瑾背景清晰,系浙田人士,家世清白,为家中长子。
初到上元县时,因年幼无随从,受县里胥吏欺压。
但叶瑾立稳脚跟后,迅速铲除大部分胥吏,虽有部分人员上诉至刑部和应天府,但县衙监狱突发火灾,致大量人员死伤。
朱元璋闻此,称赞叶瑾杀伐果断。
然而,朱标则对叶瑾的行为提出质疑,认为即使胥吏有罪,也应交由有司审判。
朱元璋则认为乱世需用重典,叶瑾若不用极端手段,难以对抗胥吏。
毛骧继续汇报,叶瑾在上元县虽表面上权威无人挑战,但暗地里已有反对势力串联,企图揭露其私收商税和滥杀无辜的罪行。
朱元璋对此表示若叶瑾真有过错,应依法处置。
同时,朱标询问商税一事详情。
毛骧答称上元县商税分为多种税率,大型商贾因税负较重而积极参与反对行动。
但因调查时间尚短,具体信息尚不充足。
朱标虽有些许失望,但仍鼓励锦衣卫继续深入调查。
朱元璋挥手示意毛骧退下,显然已经无话可说。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朱元璋开口询问朱标对叶瑾的看法。
朱标沉默片刻后,慎重地表示,叶瑾若善用,可成为大明治世之才;若误用,则可能成为乱世祸害。
朱元璋听后忍俊不禁,笑道叶瑾是否堪比曹孟德。
然而朱标并未回应他的调侃,反而坚信叶瑾或许比曹孟德更出色。
叶瑾得知自己被比作大明版的曹孟德时,哭笑不得。
他真的对别人的妻子没有兴趣。
所以那“狂魔曹孟德”
的标签,他可不背。
朱标在奉天殿的会议结束后,于亥时返回位于皇城东北角的东宫。
太子妃吕氏立刻迎上前来询问父亲的情绪如何。
朱标点头表示无事,询问子女们是否已安眠。
吕氏告知一切都好,提及朱雄英被朱元璋带走后回来时脸色红润,比出门时还要精神。
朱标听后进入内室,看到儿子朱雄英熟睡的面孔,流露出慈爱的神色。
然而吕氏看到这一幕,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
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为朱雄英整理棉被,轻声催促朱标去休息,提醒他明日还要上早朝。
朱标似乎未闻,专注地观察儿子的脸色。
见他的脸色终于有了生气,且嘴唇不再像之前那样乌黑,心中稍感宽慰。
朱雄英的身体一直孱弱,几个月前的一场大病几乎危及性命。
虽然现在已经康复,但时常反复。
因此朱标一直对此子心怀忧虑。
他疑惑的是,为何朱元璋仅带朱雄英出去玩一天,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有所改善。
这是错觉吗?朱标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叶瑾的面容。
张典吏一眼便看出美瑜深藏医术,对雄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能将天花病患隐匿于山谷之中。
他私下揣测美瑜的医术水平,甚至萌生了让美瑜为母亲诊病的想法。
吕氏察觉他的喃喃自语,询问其意,朱标却未正面回答,只提议夜已深,应回寝宫休息。
吕氏欣然跟随,热情侍奉。
应天府的秦淮河是众所周知的繁华之地,却少有人知它同时也是上元县与江宁县的界河。
穿越应天府与秦淮河,便进入了上元县的领域。
河两岸,典雅庭院众多,独特的吴侬软语与戏曲唱腔,让这里的勾栏听曲成为一种难以抗拒的 ** 。
桂花园位于秦淮河之东岸,虽在众多庭院中并不显眼,但其高昂的费用足以令寻常百姓止步。
戏台上,戏子身着戏服,咿咿呀呀的唱着曲调。
张典吏在雅间内 ** ,微闭双眼,手指轻拍桌案,仿佛为戏子伴奏。
一曲唱罢,他睁开双眼,淡淡赞赏并赏赐了十两银子。
身边的小厮接过银子,大声宣告张典吏的慷慨。
戏子亦重新上台,向张典吏致谢。
洪武年间的大明正处于兴盛时期,经济发展迅速,物价低廉。
一两银子可购400斤大米,相当于后世七八百元的购买力。
张典吏的十两银子打赏可谓大手笔。
听到戏子的软糯道谢声,张典吏的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近半年来,他在衙门的生活颇为憋屈,每日规律如泥塑的菩萨,丧失了话语权、权力与家族产业的影响。
每当想到这些,他的脸色便阴沉恐怖,对那个在衙门中的小人物恨之入骨。
张典吏心中一凛,想起那个小字辈的狠辣手段,让人望而生畏。
他清楚得很,自己不是对手,但总有人能对付他。
那个小子近期行事出格,得罪了不少人。
他在心中冷笑,看他还能嚣张多久?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脸上流露出快意的神情。
这时,一名小厮悄声进入,耳语道:“三老爷,贵客已到二楼雅间。”
张典吏立刻起身,道:“前面引路。”
在雅间内,张典吏见到了那名脸上有刀疤的汉子。
对方讽刺道:“你们官儿不是避我们锦衣卫如蛇蝎吗?今日怎会主动相约在此?不怕我酒后耍赖,把你带入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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