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春秋》:“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滕文公下》),通过 “褒贬善恶” 的笔法,树立 “士” 的是非观与历史责任感。
除了经典,“学” 还包括 “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乐” 是道德教化,“射”“御” 是军事与实践能力,“书”“数” 是基础技能。这种 “文武兼备” 的教育内容,确保 “士” 不仅有道德修养,还有实际能力 —— 这正是 “学优” 的基础。
(2)“优” 的标准:“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孔子在《论语?述而》中提出的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是 “学优” 的终极标准:
“志于道”:以儒家的 “仁道” 为人生目标,而非追求个人富贵;
“据于德”:以 “孝悌、诚信、廉洁” 等道德品质为立身之本;
“依于仁”:以 “爱人” 为核心,对他人、百姓有同理心;
“游于艺”:熟练掌握 “六艺” 等技能,具备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简言之,“学优” 是 “内圣” 的完成 —— 通过学习,将儒家的伦理理念内化为个人品格,外化为实践能力,成为 “德才兼备” 的合格者。若仅 “才高而德寡”,则不算 “学优”;若仅 “德厚而才疏”,也无法承担 “从政” 的职责。
2. 登仕:“仕” 非 “追求官位”,而是 “承担责任”
“登仕” 即 “进入仕途”,是 “学优” 后的自然路径,但儒家对 “登仕” 的目的有明确界定:“仕” 是为了 “行道”,而非 “谋利” 。
(1)“登仕” 的前提:“邦有道,不仕无义”
孔子在《论语?微子》中提出:“邦有道,不仕无义。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这表明 “登仕” 并非无条件的 —— 只有在 “政治清明、君主行仁政” 的环境中,“士” 才应 “登仕”,通过官位践行儒家之道;若 “邦无道”(政治黑暗、君主暴虐),则应 “退隐”,避免与恶势力同流合污(如孔子周游列国不遇后,返回鲁国讲学)。
这种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孟子?尽心上》)的态度,将 “登仕” 与 “道德选择” 绑定:“士” 登仕的目的是 “以道事君”(《论语?先进》),即通过官位推动 “仁政” 的实施,而非为了个人的富贵荣华。若 “仕而不义”,则违背了 “学优” 的初衷。
(2)“登仕” 的途径:从 “察举制” 到 “科举制” 的制度保障
“学优” 如何实现 “登仕”?中国古代通过选官制度构建了 “学” 与 “仕” 的桥梁,其演变过程也反映了 “学优登仕” 理念的深化:
先秦:世卿世禄制,“仕” 主要靠血缘,“学优” 与 “登仕” 脱节;
汉代:察举制,由地方官推荐 “孝廉”“秀才”(后避光武帝刘秀讳改为 “茂才”),“孝廉” 重道德(对应 “德优”),“秀才” 重才能(对应 “才优”),首次将 “学优” 与 “登仕” 绑定;
魏晋南北朝:九品中正制,由 “中正官” 评定人才等级(上上、上中、上下…… 下下),虽仍重门第,但 “儒家学识” 仍是重要评定标准;
隋唐至清末:科举制,通过分科考试选拔官员,考试内容以儒家经典为主(如唐代考 “明经”“进士”,明经考经义,进士考诗赋与策论),彻底实现 “学而优则仕”—— 无论出身,只要通过科举,即可 “登仕”,使 “学优登仕” 成为普遍的社会共识。
科举制的诞生,让 “学优登仕” 从 “理念” 变为 “制度”,无数寒门子弟通过苦读儒家经典,实现了 “登仕” 的梦想(如唐代韩愈、宋代范仲淹、明代海瑞等),也让儒家思想通过 “士” 的 “登仕”,渗透到社会治理的方方面面。
3. 摄职:“摄” 非 “正式任职”,而是 “试错与成长”
“摄职” 的 “摄”,意为 “代理、兼任”,即 “登仕” 后并非直接担任要职,而是先代理或担任副职,熟悉政务 —— 这是儒家对 “从政” 的 “缓冲设计”,体现了 “循序渐进” 的实践智慧。
(1)“摄职” 的本质:理论与实践的衔接
“学优” 是 “理论学习”,“从政” 是 “实践操作”,而 “摄职” 正是两者的衔接环节。儒家认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陆游《冬夜读书示子聿》),即便 “学优”,若未经过 “摄职” 的历练,也难以胜任 “从政” 的职责。
例如,汉代官员的任职流程中,有 “守”“假” 两种制度:“守” 即 “代理官职”(如 “守京兆尹”),“假” 即 “临时兼任”(如 “假节”),官员需在 “摄职” 期间表现合格,才能转为正式官职。唐代科举进士及第后,也需先担任 “校书郎”“县尉” 等基层官职(即 “摄职”),积累地方治理经验,再逐步晋升为中央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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