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五清晨,狼牙关的晨雾中藏着杀机。张燕带着黑山军躲在崖壁后,手中狼牙棒裹着麻布,马蹄上绑着干草,生怕发出声响。他身旁的副将张牛角低声道:“将军,这狼牙关地势险要,只要把滚石推下去,袁军插翅难飞!”
张燕点头道:“主公说了,只伤不杀,把他们赶进谷里让徐晃收拾。记住,留几个活口,让他们回去给淳于琼报信!”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蹄声。淳于琼带着两千袁军沿山道而来,盔明甲亮,旗帜招展。淳于琼身披银甲,手持长枪,得意洋洋地对身旁的审荣道:“区区流民坞堡,也敢与袁公抗衡?今日定要烧了他的铁匠营,活捉王凯!”
审荣笑道:“淳于将军英明!待咱们破了墨隐谷,袁绍定会重赏您!” 他眼珠一转,又道,“只是王凯手下有赵云、典韦等猛将,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一群流民草寇,何足惧哉!” 淳于琼挥枪下令,“加速前进,正午前务必破谷!”
袁军刚进入狼牙关,张燕突然大喝一声:“放滚石!” 崖壁上的滚石如暴雨般落下,袁军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淳于琼挥枪挑开一块滚石,怒喝道:“冲过去!杀了这群山贼!”
袁军拼死冲锋,好不容易冲出狼牙关,却见谷口空无一人。审荣道:“将军,不对劲,怕是有埋伏!”
“怕什么!” 淳于琼怒道,“就算有埋伏,凭咱们两千人马也能踏平谷口!” 他带头冲入谷中,刚到南墙下,就见眭固站在城头,挥手喊道:“淳于将军,俺已备好酒菜,快进城!”
淳于琼大喜,催马冲向吊桥。刚过吊桥,突然听到 “咔嗒” 一声,吊桥瞬间收起。徐晃站在城头,高声喊道:“淳于琼,你中了主公的计!放箭!”
城墙上的连弩同时发射,袁军纷纷倒地。突火枪喷出的火星落在袁军铠甲上,顿时燃起大火。淳于琼挥枪抵挡,却被一支弩箭射中大腿,翻身落马。审荣见势不妙,拨马就跑,却被埋伏在谷口的赵云一枪刺穿肩胛,生擒活捉。
此战生擒淳于琼、审荣以下五百余人,缴获战马三百匹,兵器千余件。王凯站在中军帐前,看着押解过来的俘虏,笑道:“淳于将军,你不是要踏平墨隐谷吗?怎么成了阶下囚?”
淳于琼昂首道:“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袁公定会为俺报仇!”
王凯笑道:“俺不杀你,只要你写信给袁绍,让他用五千斤镔铁和千担粮草来换你 —— 若他不肯,你便和蒋奇一起去屯田区劳作。”
淳于琼脸色铁青,却不得不答应。审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公饶命!俺愿归降,愿为您效力!”
程昱上前道:“审荣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不如把他关在地牢,让他写降书给邺城的审配族人,策反他们归顺。”
王凯点头道:“就依仲德。沮鹄,你带审荣去地牢,好生‘照料’。”
处理完俘虏,王凯召集众将商议盐铁贸易。牵招道:“壶关被淳于琼把守时,咱们的盐铁只能走太行小道,如今淳于琼被俘,可重新开通济水航线 —— 只是袁绍在下游还有巡船,需臧霸、李通带人手护送。”
“济水暂时不能用。” 沮授摇头道,“袁绍定会加强巡查,不如开辟一条新道,从谷中穿西山,直达泰山郡,与张辽在天烛峰交易。田豫熟悉地形,可让他带人探路。”
田豫躬身道:“西山有条古栈道,年久失修,只要派人加固,十日便可通行。廖化擅长追踪,可与俺同去。”
王凯点头道:“好!田豫、廖化带百人探路,张燕派黑山军协助加固栈道。牵招,你准备两千斤精盐,待栈道开通后立刻与张辽交易,换些战马和药材 —— 瘟疫还没平息,药材紧缺。”
牵招领命而去。此时辛毗带着几名流民赶来,手中捧着一束饱满的麦穗:“主公!东坡的冬麦熟了!估摸着亩产有三石,比去年多了一石!”
众人闻言,纷纷赞叹。崔琰道:“这都是主公的堆肥法和新犁的功劳!如今西坡又开垦了两千亩荒地,种上了粟米和大豆,年底粮食定能堆满粮仓。”
王凯笑道:“辛毗,你组织流民收割,用新造的脱粒机脱粒 —— 记住,公田的粮食要单独储存,私田的按六成收税,不可多取一粒。李典,你带屯田护卫巡逻,防止有人偷粮。”
李典领命而去。韩猛这时匆匆赶来,神色慌张:“主公!南坡的粮仓漏雨了,好几担粟米发潮发霉了!”
王凯立刻带着苏正和赶来。只见粮仓的屋顶破了个大洞,雨水顺着洞口流下,浸湿了墙角的粟米。苏正和皱眉道:“这粮仓是去年仓促建成的,屋顶用的是茅草,经不住大雨冲刷。”
“立刻重修!” 王凯下令,“用三合土砌墙,屋顶铺瓦片,再在粮仓四周挖排水渠 —— 苏正和,你负责设计,朱灵带人手施工,三日内必须修好。另外,所有粮仓都要加盖通风楼,防止粮食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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