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立刻上前道:“公田是坞主出的种子、农具和耕牛,私田是流民自备农具,怎能相提并论?若都收三成,公田的损耗谁来填补?” 老流民却道:“可公田的赋税还是太重,俺们前日见坞主给护卫队发精粮,为何俺们屯田的只能吃陈米?”
王凯心中一凛 —— 他知道乱世中流民最忌苛政,一旦激起民变,苦心经营的坞堡便会毁于一旦。“诸位听俺说!” 他高声道,声音传遍田埂,“从今日起,公田赋税改为六成,私田不变。另外,凡在公田劳作满三年者,可分得十亩私田,免赋税一年!”
流民们顿时安静下来,老流民迟疑道:“主公此话当真?” 王凯转身对辛毗道:“立刻刻碑为证,立在屯田区入口,碑上刻明赋税规矩,若有反悔,可砸碑骂俺!另外,今日给所有屯田民每人发半斗精粮,算是俺的歉意。” 辛毗应声而去,流民们见状,纷纷放下锄头,跪倒在地磕头谢恩,那老流民哭得老泪纵横:“主公真是活菩萨!”
待流民散去,崔琰忧心忡忡道:“主公,赋税降低,公田收入会减少三成,粮仓怕是支撑不住 —— 今年冬天若遇雪灾,粮食不够吃啊。” 王凯却笑道:“用三成收入换流民归心,值得。辛毗,你推行‘代役制’,让流民可自带粮食代替劳役,这样既省了口粮,又能让他们更用心耕作。另外,组织流民开垦西坡的荒地,开出的田地归自己,前两年不收赋税,鼓励他们多垦田。”
辛毗领命而去。此时审配扶着病体赶来,脸色苍白,咳嗽着递上一份供词:“主公,地牢里的韩莒招了!他是袁绍的奸细,潜伏在铁匠营,供出袁绍与张杨约定,三月廿五夹击墨隐谷 —— 张杨出两千人攻南墙,袁绍出五千人攻北墙,公孙续带残部袭扰屯田区,想三面合围咱们。”
“来得正好!” 于禁不知何时赶来,手中握着连弩机的图纸,眼中闪过战意,“咱们的连弩和藉车已布好,正愁没地方试手!张合,投石机造得如何了?” 张合从人群后走出,拱手道:“已造好二十具,都藏在墙后,石弹也备足了,每具能抛射三十斤石弹,射程可达五十步。”
王凯走到田埂高处,望着远处的坞堡,沉声道:“传令下去 —— 于禁,你带五百人守北墙,布上十具连弩、五具藉车,重点防守谷口;徐晃,你带三百人守南墙,用投石机砸敌营粮草,若张杨攻城,先用火油烧他们的云梯;赵云、典韦率三百骑兵,埋伏在谷西,专门对付公孙续的残部,务必生擒公孙续;张燕已答应派五百黑山军助战,由田豫接应,埋伏在西沟,待袁军攻城时从后方突袭。”
众将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王凯和沮授,沮授道:“主公,袁绍此次势在必得,咱们需留后手。可让高干带着家眷去平原郡投奔他叔父高柔,若事有不济,还能有条退路 —— 高干是冀州望族,有他在,平原郡的豪强或会相助。”
王凯摇头道:“高干是个人才,留在身边可用。不如让王忠带些食盐去见张杨的部将眭固,许以重利 —— 眭固素来贪财,张杨又克扣军饷,若能说动他阵前倒戈,张杨的人马便不攻自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狠厉,“另外,让许攸在邺城散布谣言,说蒋奇与公孙瓒私通,故意输掉界桥之战,让袁绍猜忌蒋奇,乱他军心。”
沮授赞叹道:“主公此计甚妙!眭固若反,张杨必败;袁绍猜忌蒋奇,北墙的压力便会大减。双管齐下,此战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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