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的风沙裹挟着寒意,大秦西域使团的队伍在戈壁上缓缓前行。改良后的马车车轮裹着厚木簧,在颠簸的路面上仍保持着平稳,车厢内的工匠们正小心翼翼地擦拭水力织布机图纸,农官们则检查着双季稻种子的防潮包裹 —— 这些都是前往大月氏的重要 “礼物”,容不得半点差错。
“赵将军,前面就是乌孙部落的领地了!” 斥候快马回报,手指向远方隐约可见的帐篷群。赵凯勒住马缰,抬头望去,只见乌孙部落的帐篷沿河谷分布,炊烟袅袅,显然已收到使团来访的消息。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支由五十名骑士组成的队伍便迎了上来。为首的乌孙首领猎骄靡身着皮甲,腰间挂着青铜弯刀,看到赵凯便翻身下马,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大秦使团远道而来,乌孙部落欢迎你们!”
赵凯也下马回礼,笑着递上一匹丝绸:“多谢首领款待!我大秦愿与乌孙部落交朋友,共享技术与资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猎骄靡接过丝绸,指尖摩挲着光滑的面料,眼中满是惊叹 —— 他曾在西域商路上见过丝绸,却从未见过如此细腻的质地。“大秦的丝绸果然名不虚传!” 他连忙邀请使团前往部落,帐篷内早已备好了烤肉与奶酒。
席间,猎骄靡忍不住问道:“听闻大秦有先进的农耕技术,我们乌孙部落以游牧为主,偶尔种植的粮食产量很低,不知大秦能否帮我们改善?”
农官李禾立刻起身,取出双季稻种子与曲辕犁图纸:“首领请看,这是我们大秦的双季稻种子,一年能收获两次;这是曲辕犁,耕地效率是普通木犁的三倍。若乌孙部落有合适的土地,我们可以教你们种植水稻,还能帮你们打造铁犁。”
猎骄靡大喜,立刻带着使团前往部落附近的河谷 —— 那里有一片平坦的土地,水源充足,非常适合种植水稻。工匠们当场用带来的工具打造出一架曲辕犁,李禾则亲自示范如何耕地、插秧,乌孙族人围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有了这犁,我们一天能耕的地比以前多三倍!” 一名乌孙农夫忍不住感叹,伸手触摸着铁犁的犁铧,感受着铁器的坚硬。
赵凯趁机说道:“若乌孙部落愿意,我们可以留下两名农官与三名工匠,长期帮助你们发展农耕与铁器制作。作为交换,希望乌孙能为大秦商队提供安全保障,让商队顺利通过河西走廊。”
猎骄靡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大秦帮我们提升粮食产量,我们定当保护大秦商队的安全,以后大秦商队经过乌孙,我们还会提供免费的水源与粮草!”
使团在乌孙部落停留了三日,农官与工匠们为乌孙族人传授了基础的农耕与铁器技术,还帮助他们修建了一座简易的灌溉水渠。离开时,猎骄靡亲自率领骑士护送使团至部落边界,还赠送了十匹良马作为礼物 —— 这些西域良马体型高大,耐力十足,比大秦的战马更适合长途奔袭。
“赵将军,一路保重!期待大秦与乌孙的合作越来越好!” 猎骄靡挥手告别,眼中满是不舍。
赵凯也挥手回应:“我们定会再来,带着更多的技术与资源,与乌孙共同发展!”
使团继续向西前进,十日后,终于抵达了楼兰部落的领地。楼兰位于沙漠边缘,控制着进出西域的重要水源 —— 孔雀河,是使团前往大月氏的必经之路。远远望去,楼兰的城池用土坯砌成,城墙上的士兵手持弓箭,警惕地注视着使团的到来。
早已等候在城外的楼兰使者上前迎接,将使团领至城内的议事厅。楼兰首领安归坐在王座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赵凯,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秦使团前往大月氏,途经我楼兰,不知有何目的?若想通过孔雀河取水,需缴纳‘过路费’—— 一百匹丝绸、五十把铁剑。”
赵凯心中一沉,知道安归是想趁机索要好处。他平静地说道:“首领,我大秦愿与楼兰友好合作,而非强行通过。我们可以为楼兰提供铁器与农耕技术,帮助你们改善生活,条件是楼兰为大秦使团与商队提供水源与安全保障,无需缴纳任何费用。”
安归冷笑一声:“大秦的技术再好,也不如丝绸与铁剑实在。若你们不愿缴纳过路费,就请原路返回,休想从孔雀河取水!”
双方陷入僵局,赵凯只好暂时带领使团退出议事厅,回到临时驻扎的营地商议对策。“楼兰控制着水源,我们若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恐怕无法继续前进。” 一名副将担忧地说道,“但缴纳过路费会让大秦颜面受损,还可能让其他部落效仿,以后商队通行会更加困难。”
就在这时,工匠王磊突然说道:“将军,我刚才在城内观察,发现楼兰的灌溉系统非常落后 —— 他们直接引孔雀河的水灌溉农田,水流不稳定,还经常导致土地盐碱化。我们可以用大秦的水利技术帮他们改造灌溉系统,解决这个难题,以此换取水源与通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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