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部落联盟的海岸线上,微风拂过稻田,掀起层层绿浪。三艘秦军小艇划破水面,朝着岸边缓缓靠近,艇上的十名斥候紧握长枪,眼神警惕却不失友善 —— 他们深知,眼前这片陌生的土地,既可能藏着合作的机遇,也可能潜伏着未知的危险。
“都放慢动作,不要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有敌意。” 斥候队长赵平压低声音叮嘱,同时示意士兵们将武器斜背在身后,露出空手的姿态。小艇刚停靠在浅滩,岸边便围上来数十名百越人,他们身着麻布短衣,腰间系着藤甲,手中握着青铜短剑与木矛,眼神中满是戒备。
为首的百越男子身材高大,脸上画着红色纹路,腰间挂着一枚兽牙吊坠,他上前一步,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道:“你们…… 从哪里来?为何…… 闯入我们的土地?”
赵平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从怀中取出一小块丝绸递过去:“我们来自大秦,是远方的客人,并非来挑衅的。这是我们国家的特产,想与你们的首领谈谈合作,互通有无。”
百越男子接过丝绸,指尖摩挲着光滑的面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仍未放松警惕:“合作?你们…… 想要什么?”
“我们带来了粮食、种子与铁器,想与你们交换皮毛、矿石,还想教你们更先进的耕作技术,让稻田产出更多粮食。” 赵平耐心解释,同时指了指远方的探索船队,“我们的船队就在那里,没有携带武器,只装着货物与工具。”
百越男子顺着赵平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艘庞大的楼船停泊在海面上,船帆上印着大秦的龙纹图腾,确实没有露出攻击性的姿态。他沉默片刻,对身后的族人说了几句方言,随后对赵平说道:“我是…… 百越东部部落的…… 族长…… 吴勇。你们…… 跟我来…… 见联盟首领…… 但你们的人…… 只能来…… 三个,其他人…… 留在岸边。”
赵平点头同意,挑选两名士兵跟随吴勇前往部落联盟的议事地,其余士兵则留在岸边等候,与百越族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偶尔通过手势交流,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穿过成片的稻田与竹林,赵平一行人来到一座建在山坡上的木质议事厅。议事厅外站着数十名手持青铜武器的百越卫士,厅内,百越联盟首领 —— 来自中部部落的族长越峰,正与其他五个部落的族长围坐在石桌旁,神色严肃地等待着。
越峰身材魁梧,头发用骨簪束起,身上穿着一件镶嵌着贝壳的藤甲,他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赵平三人,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秦的客人,你们说的合作……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百越部落…… 自食其力,不需要外人帮忙。”
赵平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粒改良后的水稻种子,放在石桌上:“首领请看,这是我们大秦培育的‘双季稻’种子,一年能收获两次,产量比普通水稻高五成。我们还带来了曲辕犁,用它耕地,一个人一天能耕十亩地,比你们现在用的木犁快三倍。”
越峰与其他族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 百越部落虽以农耕为主,但水稻产量一直不高,每年都有部分族人面临粮食短缺的问题。中部部落的族长越山忍不住问道:“你说的…… 是真的?这种子…… 真能一年收两次?”
“千真万确。” 赵平肯定地回答,“我们的农官可以留在这里,亲自教你们种植双季稻,若产量没有提升,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另外,我们的铁器比你们的青铜武器更锋利、更耐用,能帮你们更好地开垦荒地、抵御野兽。”
就在这时,西部部落的族长越烈突然拍案而起,怒视着赵平:“我看你们是别有用心!用这些小恩小惠拉拢我们,说不定是想趁机占领我们的土地!之前就有海外部落假意合作,最后却抢夺我们的粮食与女人,我们绝不会再上当!”
越烈的话引发了部分族长的共鸣,南部部落的族长越河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不了解大秦,也不知道你们的真实目的,贸然合作太危险了。不如你们先离开,等我们商议清楚,再决定是否与你们合作。”
赵平心中一紧,知道若此时退缩,之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他深吸一口气,对越峰说道:“首领,我们知道你们有顾虑,所以我们愿意做出让步。第一,我们的农官与工匠可以先留在东部部落,帮助你们种植双季稻、打造铁器,等你们看到实际效果后,再决定是否继续合作;第二,我们的船队不会靠近你们的腹地,只在岸边设立临时互市,交易时由你们的人负责看管货物,确保你们的安全;第三,若你们遇到其他部落的威胁,我们可以提供武器支援,但绝不会干涉你们的内部事务。”
越峰沉默着思考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族长们,缓缓说道:“我觉得…… 可以试试。大秦的客人既然愿意做出让步,我们也不该一味拒绝。吴勇,你是东部部落的族长,就由你负责接待大秦的农官与工匠,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若有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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