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扶苏离开后,吴商也悄悄退出工坊,快步返回西市的客栈。他关紧房门,从床底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藏着一小罐火药(这是他从漠北带来的,虽威力远不及陈峰改良的配方,却足以引发混乱)和一把短匕。他将火药分成几份,藏在随身携带的皮毛货物中,又在短匕上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 他已制定好计划:三日后武器运输时,先用火药制造混乱,趁乱刺杀押运官,再点燃武器存放区,彻底破坏这批武器。
夜幕再次降临,吴商乔装成挑夫,背着装满皮毛的担子,悄悄来到军工坊附近的树林。他想确认暗哨的位置,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蒙毅布置的暗哨眼中。
“大人,那名青衣商人果然来了!” 暗哨队长压低声音,对身后的蒙毅说道。蒙毅藏身于树后,透过枝叶的缝隙,紧紧盯着吴商的身影 —— 此人行走时脚步轻快,与普通挑夫的沉重步态截然不同,且频繁观察四周,眼神中满是警惕,显然心怀不轨。
“不要打草惊蛇,继续跟着他,摸清他的落脚点和同伙。” 蒙毅低声下令。暗哨们点头应是,如同幽灵般跟在吴商身后,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吴商并未察觉自己已被跟踪,他在树林中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随后果断返回客栈。暗哨们在客栈外布下监视点,密切关注着客栈的动静。
与此同时,皇宫书房内,扶苏正接到北疆传来的急报。蒙恬在信中称,北疆部落联盟已开始协助秦军巡逻边境,且送来一批战马作为结盟礼物,但匈奴近期在漠北频繁调动兵力,似在集结各部族,可能在冬季来临前发动新一轮进攻。
“冬季将至,漠北草原粮草匮乏,冒顿若想进攻,必然会在秋收前动手。” 陈峰看着急报,眉头紧锁,“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在这之前解决掉潜伏的密探,确保武器顺利运往北疆。”
扶苏点了点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禀报:“殿下,蒙毅大人求见,说有重要发现!”
蒙毅快步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殿下,陈峰先生,我们摸清了那名密探的底细!此人化名吴商,在西市经营皮毛生意,但他的货物中藏有火药和毒药,且近期频繁与一名来自漠北的‘商人’接触,两人每次见面都在偏僻的茶馆,举止十分隐秘。”
“有同伙?” 扶苏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冒顿不止派了一名密探,他们很可能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陈峰思索道:“两人…… 频繁接触…… 或许…… 是在…… 商议…… 破坏武器运输的…… 细节…… 我们…… 可以…… 在他们…… 下次见面时…… 将他们…… 一网打尽……”
蒙毅补充道:“根据暗哨观察,那名漠北商人明日午时会在西市的‘迎客茶馆’与吴商会面。我们可以提前在茶馆周围布置人手,待他们见面时动手。”
扶苏当即下令:“好!明日午时,由蒙毅亲自带队,务必将两名密探活捉,从他们口中审出匈奴的全部阴谋!”
次日午时,西市的迎客茶馆热闹非凡。说书先生在台上讲着 “荆轲刺秦” 的故事,台下的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吴商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壶热茶,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 他在等那名漠北商人。
午时刚到,一名身着羊皮袄的男子走进茶馆,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吴商身上。他径直走到吴商桌前,坐下后低声说道:“东西准备好了吗?明日运输队出发时,我会在城外的山谷中接应你。”
吴商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蒙毅率领着数十名禁军士兵冲了进来,手中的长枪指向两人:“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茶客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躲避,茶馆内瞬间一片混乱。吴商与漠北商人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想要冲出茶馆。但禁军士兵早已将茶馆团团围住,两人刚跑到门口,就被长枪拦住去路。
“杀!” 吴商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短匕,朝着一名禁军士兵刺去。士兵侧身避开,长枪顺势朝着吴商的腿上刺去。“噗嗤” 一声,长枪刺穿了吴商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吴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士兵们死死按住。
那名漠北商人见状,想要从窗户跳出逃跑,却被蒙毅一把抓住衣领,狠狠摔在地上。“老实点!” 蒙毅厉声喝道,士兵们立刻上前,将他捆了起来。
茶馆内的混乱渐渐平息,蒙毅让人将吴商与漠北商人押了下去,又安抚了受惊的茶客,才带着士兵们离开茶馆。
皇宫的天牢内,灯火昏暗。吴商与漠北商人被分别关押在两个牢房中,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脸色依旧苍白。扶苏、陈峰与蒙毅站在牢房外,透过铁栅栏,看着里面的两人。
“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冒顿还派了多少密探潜入咸阳?” 蒙毅对着吴商厉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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