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从偏房里走出来,随手将门带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刑部大堂内。
孙锐、韩庆、周牧等主官,正带着三司官吏,埋头整理着刚刚审讯得来的认罪状,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认罪状,牵扯到以柳家为首,盘根错节的保守派利益联盟,代表着大周朝堂上十数个曾显赫无比的世家大族。
李奕施施然走到主案边,来取自己带来的茶杯。
都察院左都御史周牧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臣,此刻正揉着发酸的眼睛,见李奕过来,一个激灵后连忙起身。
“吴国公。”
周牧的声音有些沙哑。
“周大人,无需多礼!”
李奕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周牧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又小心瞥一眼紧闭的偏房房门。
“国公爷,您……这么快就审完了?”
周牧的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探究与好奇。
从李奕带着柳若妍进去,到出来,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
这速度,比刚才用“醒神术”对付柳时言都快。
难不成这位前吏部尚书,百年柳家的家主,这么轻易地服软了?
李奕闻言,一脸的理所当然。
“周大人这话说的。”
他一本正经地开口,“就算她是本公的岳母,可毕竟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长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大家都是体面人,得注意影响嘛!”
“……”
周牧张张嘴,整个人都傻了。
旁边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官吏,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了一片。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人的眼神偷瞄着李奕。
注意影响?
体面人?
您老人家刚才帮犯人写供状,动用绣衣卫私刑屈打成招,堂而皇之无视三司会审制度,私下讯问重要嫌犯时,怎么没想过影响和体面?
现在,在这种无人在意的小节上,倒是一身正气,讲究起来了?
这脸皮,怕是连神凰城的城墙拐角,都自愧不如。
周牧憋了半天,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国公爷……高风亮节,下官……佩服,佩服。”
“嗯,知道就好。”
李奕就当对方是真心赞叹,满意地点点头。
他见办案已经走上正轨,也懒得在这里继续耗着。
他走到正忙着分类卷宗的孙锐面前,清清嗓子,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孙尚书,还有诸位同僚,辛苦了。”
孙锐以及其余官吏一个激灵,猛然抬头望过来,眼神复杂。
“你们好好干,努力为陛下分忧,为我大周肃清寰宇。”
李奕语重心长地勉励道,“嫌犯柳若妍需要再冷静一夜,你们看好她,等本国公明日再来继续审问。”
“剩下的这些收尾的活,以大家的能力,肯定能办得妥妥当当。”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唉,本公毕竟是大病初愈,审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疲乏,就先回去歇着了。”
言罢,他在三司所有官吏那呆若木鸡的注视下,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徐书业与傅童倒是见怪不怪,连忙跟上。
“……”
刑部大堂内,看着李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三司官吏们面面相觑,脑瓜子嗡嗡作响。
大病初愈?身体疲乏?
您一个不到二十岁,能一拳打死宗师的年轻武神,跟我们这群终日案牍劳形的老骨头说这个?
可再想想李奕之前肆无忌惮,煞气冲天的模样。
他们忽然又感觉,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那无形的压力也消失殆尽。
这位爷,走了……也挺好!
……
镇国公府,静心苑。
李奕回来时已是下午。
沈挽月在院中练功,见到她回来,清冷的眸子里泛起暖意。
“夫君。”
“等久了吧。”
李奕笑了笑,拉着她走进屋内,运起真气梳理经脉,助她重修玄武经。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沈挽月体内的真气种子,已基本成型。
“最多再有三日,应该就成了。”
李奕收回手掌,轻声说道。
“嗯!”
沈挽月点点头,眼底深处,闪烁着期待和崇拜的光。
有李奕这尊掌握了真气奥秘的武神,不计消耗地帮助,她的悟性也不差的情况下,前后都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才看到成功的希望。
可想而知,在这个缺乏正确途径的时代,任你如何天资聪慧,非逆天气运,绝不可能突破宗师境界,修成武神。
沈挽月内心,再一次对上天让自己遇到李奕,感激而又庆幸。
夜幕降临。
李奕独自在书房,处理着刚收到的,从望北城送来的密报。
看着信纸上那清秀有力的字迹,似乎看到了花时薇细心整理各方情报的模样,他的嘴角泛起笑意。
自家女人,没一个是花瓶。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夫君?”
是柳知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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