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清楚了再说,我不着急。”
李奕留下一句,并未停留。
“小荷,走吧。”
“是,公子。”
小荷推着轮椅,毫不迟疑地转身,碾过几片飘落的枯叶,离开了这座幽静的庭院。
只留下朱璎一个人,僵在原地。
她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在对方那句平淡的话语面前,碎得一干二净。
……
离开栖云轩,花时薇跟在轮椅旁,一同走在回廊下。
“夫君,长公主说的那些……”花时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李奕反问。
“就是……女帝陛下,真的……”花时薇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弑兄逼父,才登上了皇位?”
她自幼被女帝收养,却多是在学习医典药理,对外界的腥风血雨,皇宫深处的秘闻,几乎一无所知。
朱璎那番话,对她的冲击不小。
“一个人说什么,不重要。”
李奕看着前方被夕阳染红的飞檐,“真相,往往和嘴里说出来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天家无亲情,这句话放到哪里都一样。争那个位子,从来都是你死我活,而不是温良恭俭。”
花时薇安静地听着。
“一个皇帝,看的是她有没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家。”
“女帝能让内忧外患的大周稳住十几年,北边的金狼,西边的蛮子没打进关内,稳住南方的世家,她就是一个优秀的帝王。”
“至于她当年上位,是不是踩着兄弟姐妹的尸骨,逼死了自己的爹娘,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奕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花时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夫君的意思是,我们不必理会朱璎的话?”
“她现在看似低头,心里还存着侥幸。以为抛出这个所谓的惊天秘闻,就能让我忌惮,就能换来谈判的筹码。”
李奕笑了笑,“再晾她几天,让她彻底明白,她没那么重要。到那个时候,她才会真正成为我们手里,一枚有用的棋子。”
“夫君,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几天你抽空去看看她,跟她随便聊聊天,别劝她。饭菜照常送,让她吃好喝好。”
李奕没有多说,转而吩咐。
“我明白了。”花时薇立刻会意。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主院。
沈挽月正在厅内处理都督府的文书,看到李奕回来,便放下了笔。
“夫君。”
李奕点点头,直接问:“徐书业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待在客房,很安静,赵信派人看着,没出什么乱子。”沈挽月回答。
李奕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心中念头转动:“一个骄傲之人的意志,好比一座城墙。如今虽已布满裂痕,却还未彻底坍塌,须得最后一击。”
他调转轮椅的方向,“我去看看他。小荷,去徐统领的院子。”
客房的院落里,多了几分肃杀。房间的空气有些浑浊,混杂着药草和一股子颓败的气息。
赵信派来的亲卫守在门口,见到李奕的轮椅,立刻躬身行礼,然后识趣地退到一旁,拉开了房门。
房间里,徐书业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
他听见轮椅进门的声音,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李奕也不说话,就让小荷把轮椅推到桌边。小荷安静地退到门外,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李奕平稳的呼吸,和徐书业那刻意压制的、沉重的喘息。
许久,徐书业终于撑不住这般无声的煎熬。
他睁开眼,看着那个悠闲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
“李公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他的姿态,还端着几分禁军统领和宗师强者的架子。
“徐统领,别拿架子了。”李奕一开口,就戳破了他的伪装,“不好受吧?”
徐书业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你怕死。”李奕陈述着一个事实,“因为你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神凰城的徐家,嫁入柳家的妹妹,还有你这个禁军统领的官位和荣耀。”
“你……”徐书业的气息一窒。
“你要是真的不怕死,前天晚上就不会跪下。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才会讲风骨。”
李奕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你,不配。”
徐书业的脸色涨红,又转为铁青。
李奕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精准地捅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李奕!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徐书业终于忍不住,低吼出来。
“长辈?”李奕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拿我父亲同僚的身份来压我,还是拿你宗师的身份来压我?”
他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徐统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卫守真也是宗师,她已经死了。”
“我呈上去的战报里,多一个‘力战金狼刺客而亡’的禁军统领,你觉得,陛下,会为了一个死人来找我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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