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站在望北城城墙上。
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俘虏被集中看管,尸体被分批处理,有用的兵甲物资被一一清点。
一切井然有序。
沈挽月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在两天前,她还以为只是个需要她保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
可现在,他成了这座城池实际上的主宰。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那颗只有战斗和忠诚女帝的心,生出了一丝陌生的、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
“他,真是我的夫君。”
这个念头在沈挽月心里扎了根,疯狂滋长。
“公子,都处理好了。”
赵信走上前来,他身上的煞气收敛了许多。
面对李奕时,姿态放得极低,眼神中满是敬畏与狂热。
阿史那·血屠的头颅已经按照李奕的吩咐,挂在了城门最显眼的位置,震慑着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嗯。”李奕点点头,目光转向远方。
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队伍正朝着望北城的方向疾驰而来。
“是白夜阑的部队。”
赵信辨认出了旗帜,神情有些复杂。
昨日夜间,是他亲自出城联络,告知白夜阑今日看准时间发动攻击配合,他现在还记得她那看神经病的眼神。
“来得正好。”
李奕的语气很平淡。
没过多久,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望北城下。
为首的女将,身披银甲,手持双钩镰枪,年约三十许,面容冷肃,正是宣威营的右翊威郎将,白夜阑。
当她抬头看到城墙上挂着的那颗狰狞头颅时,即便隔着很远,她依然一眼认出那是阿史那·血屠!
金狼王庭的“人屠”!
她再看城墙上下,虽然满目疮痍,但守军的秩序井然,丝毫没有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大战后的混乱。
这和她预想中,前来解救沈挽月,然后收拾残局的景象,完全不同!
“这……怎么可能?”
白夜阑喃喃自语,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最开始她接到密信,得知望北城危急,沈挽月身份重要,必须营救。
她按照赵信那看似疯狂的计划,虚张声势地发动佯攻,本意是减轻沈挽月突围的压力。
却没想到,竟是敌人真的被击溃,主将授首!
白夜阑带着亲兵进了城,一路来到城墙上。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赵信,又落在沈挽月身上。
最后,停在了那个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身上。
“赵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史那·血屠……”
白夜阑的声音清冷,但其中震撼依然压抑不住。
“白将军,如你所见,阿史那·血屠已授首,三万金狼铁骑,溃了。”
赵信躬身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
白夜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溃了?”
就凭望北城这点残兵,和沈挽月那几十个银枪卫?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统制,具体战报……”
她转向沈挽月,用的是请教的口吻。
她是宣威营的右翊威郎将,从四品武职,而沈挽月的银枪少将,是正三品,领天策都统制。
“是他指挥的。”
沈挽月言简意赅,伸手指了指李奕。
白夜阑的目光终于完全锁定在李奕身上,带着浓重的审视和怀疑。
一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年轻人,指挥了这场惊天逆转的战役?
“你是何人?”白夜阑问。
“在下李奕,镇北将军府的,算是……沈将军的家属。”
李奕笑了笑,姿态温和有礼。
他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配上“药罐子”的名声,让白夜阑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你就是李奕?”
“是啊。”
李奕摊了摊手,坦然道:
“白将军应该有所听闻,我就是陛下赐婚的那个倒霉蛋。身子骨弱,被绑架后好不容易逃脱,谁知道又碰上这档子事。”
他恰到好处地咳嗽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
“至于这场仗……”
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沈挽月,眼神温和,“我不过是仗着看过几本兵书,纸上谈兵提了几个建议。”
“真正扭转战局的,是我夫人万军丛中阵斩敌酋的无双勇武,是赵信兄弟和将士们舍生忘死的拼杀。”
“此战大功,当属我夫人和全军将士。”
这番话将李奕的作用摘得干干净净,又合情合理地捧了沈挽月和所有士兵。
白夜阑却一个字都不信。
她是个纯粹的军人,战场的逻辑刻在她的骨子里。
勇武和拼杀是胜利的基石,但能将一群残兵拧成一股绳,以弱胜强,击溃三万精锐。
背后必然有一个算无遗策的“大脑”。
这个叫李奕的年轻人,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白夜阑不再追问,她深深地看了李奕一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份用火漆封口的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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