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黑瘴谷的深处,竟然隐藏着那些神秘污染修士的一个秘密据点?妹妹当年被掳走后,会不会曾被短暂关押在那里?或者,那个废弃的矿坑深处,存在着某种能指向妹妹下落的线索?
这个想法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滋生,让他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黑瘴谷的凶险,他刚刚亲身经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深处必然更加恐怖,以他如今炼气四层的修为,贸然前往探寻,与自寻死路毫无区别!必须忍耐,必须从长计议,等待实力足够或者更好的时机。
最后,是关于那个被他意外救下的弟子。第二天晌午,那个名叫张辽的张师弟,果然偷偷摸摸地溜达到了废品处理处附近,找到正在清理废渣的沈墨,千恩万谢,态度比之前恭敬了无数倍,还硬塞给沈墨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五六块下品灵石。
“沈师兄,昨日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交代在那鬼地方了!”张辽心有余悸,脸上还带着后怕。
沈墨推辞几下,便“不好意思”地收下了。他看似随意地一边整理工具,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张师弟客气了,同门之间理应互助。说起来,那个…那位发了狂的师兄,后来怎么样了?宗门可查清他是如何变成那样的?”
张辽闻言,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听说一回来就被直接押送执法堂地牢了,是王长老亲自带人审问的…具体审出了什么,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我听一个在执法堂当值的远房亲戚偷偷说,那弟子好像彻底疯了,浑浑噩噩,嘴里反反复复就念叨着几个词…什么‘黑神’、‘祭品’、‘洞开了’…听着就瘆人得很…后来就再没消息了,估计是…”他抬起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比划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
王长老亲自审问?黑神?祭品?洞开了?
沈墨将这些零碎的词语牢牢刻印在心底,面上却适时的露出同情和害怕的表情:“唉,真是可怕…希望宗门能早日查明真相,免得大家提心吊胆。”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张辽,沈墨独自站在堆积如山的废品前,心中的疑团却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执法堂的王长老,似乎对这类涉及“污染”和“疯狂”的事件格外关注?甚至亲自插手审讯一个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价值有限的疯弟子?这符合一个寻常执法长老的职责范围吗?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清墟宗这片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下,隐藏的暗流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汹涌和复杂。高层,或许早就知晓“污染”的存在,甚至…与之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牵连?
一念及此,沈墨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远超这库房本身的阴冷。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沈墨晋升练气四层的事情,尽管他自己已经极力掩饰,模拟出最合理的虚弱状态,但修为突破时带来的那种生命层次的细微蜕变,以及气息瞬间的凝实,终究难以完全瞒过某些一直对他抱有极大“兴趣”的有心人。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赵峰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废品处理处那扇破旧的大门口。与以往那种带着戏谑和巡视意味的到来不同,这一次,他目标明确,脸色阴沉,径直走向正在仓库深处,“吭哧吭哧”、“费力”地试图挪动一个沉重废丹炉的沈墨。
赵峰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用他那炼气四层巅峰的灵识,毫不客气地、如同审视物品般,仔细而缓慢地扫视着沈墨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
沈墨心中凛然,暗叫不好。他立刻全力运转系统赋予的隐匿之法,将体内奔腾的灵力尽可能约束,同时将那层模拟的、紊乱而虚弱的灵气波动维持到极致。他脸上迅速堆起吃力又带着谄媚的笑容,停下手中的活,用沾满灰渍的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喘着气讨好道:“赵、赵师兄,您怎么大驾光临了?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污垢,脏得很,可别污了您的鞋…”
赵峰的灵识在沈墨身上来回探查了数遍,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解和烦躁。他明明隐约感觉到,只是几天不见,这沈墨的气息似乎比之前凝实了不少,气血也旺盛了些许,好像快要摸到练气三层的边了,这速度对于杂灵根来说快得有些异常!但每当他仔细去感知时,却又发现那气息紊乱而微弱,带着明显的、长期接触污染法器留下的阴冷滞涩感,更像是勉强维持在练气二层巅峰,并且根基虚浮,随时可能跌落的样子。
这种模棱两可、前后矛盾的感觉让他极其不舒服,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怎么也看不真切。难道这废物的杂灵根体质真的如此特殊,对污染既有抗性又能从中汲取微弱好处?还是说…他一直在硬撑,或者说,在隐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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