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观察着陆青山的反应,继续道:“再者,死前费力留下接头暗号,这分明是临死想指认凶手!综合来看,这不是自杀,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灭口!”
陆青山眼神冰寒,缓缓点头:“灭口……我亦有此怀疑。只是,何人能在县衙大牢内如此行事?”
陈宇压低了声音,终于点出那个最关键的疑点:
“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陆哥,你回想一下,我们赶回大牢时,县令大人是何反应?他几乎是立刻就定下了‘畏罪自杀’的结论,并且……似乎急于就此结案,不愿深究。”
“县令?”陆青山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仿佛听到了最不愿相信的消息。他死死盯着陈宇,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怀疑……县令?”
陈宇沉重地点点头:“我不敢断言,但……他的反应,不合常理。豆……有人提醒我,谁最先下定论,谁就值得怀疑。”
陆青山沉默了,脸上的愤怒和焦躁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他缓缓走到一旁的石墩坐下,目光投向远处县衙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挣扎,以及一丝……了然后的沉重。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低声喃喃,像是在问陈宇,又像是在问自己:
“若真是县令……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是一县父母官啊……除非,除非这走私案牵扯的利益和人物,大到连他都不得不……或者心甘情愿地成为其中一环?这背后的网,究竟有多大?”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夹杂着寒意,席卷了这位沙场悍将。
他习惯于明刀明枪的敌人,却对这等盘根错节、敌友难分的官场黑幕感到深深的棘手和愤怒。
查案本非他的职责,他大可以就此收手,将“畏罪自杀”的结论上报,就此了结这桩麻烦。
他沉默良久,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隼,扫过陈宇,最终落在县衙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压抑:
“若县令当真牵涉其中……此事便已非同小可。这已非寻常走私,而是官匪勾结,祸乱地方!我陆青山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守土有责。离阳城防,防的不仅是外敌,更有内患!若连一县之主都不可信,这离阳城的法度纲纪何在?百姓安危何依?”
他猛地转向陈宇,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沉淀为一种沉重的责任与决断:
“陈宇,此事已不容退缩。为了廓清这离阳城的污浊!我必须查下去,至少要拿到确凿证据,方能越级呈报上官,揭发此等蠹虫!否则,我愧对这身官服,愧对城中信赖守军的百姓!”
陈宇看着陆青山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心中触动。
“陆哥,我明白。于公于私,我们都已无法置身事外。你要查,我必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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