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驶入深城站,窗外是截然不同的南国风光,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海腥味和一股蓬勃的建设气息。
“妈妈!好高的楼!”战霆趴在车窗上,指着远处几栋正在施工的建筑惊呼。
曦宁也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站台上行色匆匆、穿着各异的人们。
江黎黎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深吸了一口这充满活力的空气。
陆博渊抱着儿子走在前面,周淑芬则小心地护着两个小孙子。
“黎黎!博渊!这边!”出站口,一身中山装、精神矍铄的林翰笙用力挥手,身边还站着两个干练的年轻人。
“外公!”江黎黎快走几步,祖孙相见,分外亲热。陆博渊也上前恭敬问好。
“路上辛苦了!”林翰笙看着女儿一家,尤其是两个可爱的曾外孙,笑得合不拢嘴,“走,先回家安顿。厂里的事,不急于一时。”
林翰笙在特区安排的住处是新建的干部家属楼,三室一厅,虽然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
从阳台望出去,能看到远处正在建设的工地和隐约的海平面。
“这里条件还简陋,委屈你们了。”林翰笙有些歉意。
“外公,这已经很好了。”江黎黎笑着打量四周,“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安顿下来后,林翰笙开始介绍情况:
“厂子现在有八十多个工人,主要生产基础的手术剪刀、镊子、止血钳,还有纱布、绷带这些敷料。设备是从港城引进的二手生产线,工人大多是本地招的,热情很高,但技术……参差不齐。”
他叹了口气:
“最头疼的是产品质量不稳定,同一批材料,同一台机器,做出来的东西时好时坏,退货率居高不下,港城的几个订单都快保不住了。”
江黎黎认真听着:“设备检修过吗?工艺标准统一吗?原材料来源固定吗?”
林翰笙苦笑:“都查过,请过港城的师傅来看,说设备没问题,工艺也定了标准,但执行起来……唉,你明天去看了就知道。”
第二天一早,江黎黎换上简单的工装,跟着外公来到“林氏医疗器材厂”。厂区不大,但规划整齐,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
林翰笙召集了车间主任,和几个老师傅在会议室见面。
“这位是我外孙女江黎黎同志,首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也是军医大学的前教研室主任,这次专门请她来,帮我们解决技术问题。”林翰笙介绍道。
几个老师傅打量江黎黎,眼神里明显透着怀疑,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能懂机器?还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怕是连车床都没摸过吧?
一个姓陈的老师傅五十多岁,在五金行业干了三十年,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他直接开口:
“江同志,不是我们不信你。这机器是精密玩意,产品质量出问题,原因多了去,你一个学生娃,怕是……”
“陈师傅,”江黎黎不恼不怒,微微一笑,“能不能先带我去车间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总要亲眼见过才知道。”
一行人来到生产止血钳的车间,流水线上,工人正在操作冲压机,江黎黎没有立刻去看机器,而是先走到成品区,随手拿起几个成品止血钳,仔细端详。
“这些是不合格品?”她问。
“对,齿口闭合不严,或者弹性不够。”车间主任回答。
江黎黎又拿起几个合格品对比,接着走到原料区,看了看用来加工的医用不锈钢板材。
她用手指轻轻敲击,侧耳倾听。
“原料批次不一样?”她忽然问。
陈师傅一愣:“是不一样,但都是医用不锈钢,符合标准的。”
“符合标准,不代表性能完全一致。”江黎黎走到冲压机前,“这台机器的模具磨损到什么程度了?最近一次校准是什么时候?”
操作工人支支吾吾。陈师傅脸色有些不好看:“模具……用了快一年了,校准……港城师傅说不用经常校。”
江黎黎点点头,又走到热处理工序的加热炉前,看了看温度仪表。“炉温波动范围是多少?记录呢?”
车间主任连忙去找记录本,翻开来,上面记录潦草,有的甚至空白。
“问题找到了。”江黎黎拍拍手上的灰,转身面对众人,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不是单一问题,是系统性问题。”
她走到一块白板前,拿起笔开始画流程图:
“第一,原料批次差异大,虽然都达标,但硬度、延展性不同,需要根据每批原料微调冲压参数,而你们没有。”
“第二,模具磨损严重,已经超出正常公差范围,导致冲压成型精度下降。”
“第三,热处理温度控制不严,记录缺失,导致金属内部应力不均,直接影响弹性和寿命。”
“第四,”她看向操作工人,“工人培训不到位,操作不规范,甚至有人为了赶工,跳过自检步骤。”
每说一点,她都在白板上写下对应的改进措施。条理清晰,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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