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刚过,胡同里的风就带了刀子似的寒,刮得墙根的枯草打旋。何雨柱踩着晨露往家走,肩上扛着半麻袋萝卜,是厂里食堂分的冬储菜,麻袋勒得肩膀生疼,他却咧着嘴笑——这萝卜看着不起眼,埋在地窖里能存到开春,够给家里添不少菜。
“柱子,又弄啥好东西了?”三大爷阎埠贵蹲在门口择菜,眼睛直勾勾盯着麻袋,手里的菠菜叶都快捏出水了,“今年冬储菜紧张,你这萝卜够水灵的。”
“厂里分的,凑活吃。”何雨柱含糊应着,加快脚步进了院。王秀兰正踮着脚往墙上钉木架,要把晾干的白菜挂起来,见他回来,直起腰捶了捶背:“可算回来了,你爸正愁地窖里的菜不够呢。”
院里的空地上堆着二十来颗白菜,叶子都蔫了边,是何大清托人从郊区菜农那弄的,看着实在寒碜。何雨华和何雨水蹲在旁边,正把白菜外层的老叶剥下来,堆了一小堆,打算腌成酸菜。
“就这些?”何雨柱把萝卜往墙角一放,眉头皱了皱。往年冬储菜再紧张,家里也能凑出百十来斤白菜、两麻袋萝卜,今年雨水多,菜价涨了三成,厂里分的菜还比去年少了一半,看这架势,怕是撑不到过年就得断菜。
“能弄来这些就不错了。”王秀兰叹了口气,拿起颗最小的白菜掂量,“你三大爷家才弄了十五颗,说要省着吃到二月二。隔壁院的秦淮茹,昨天跑了三趟菜市场,才换回五颗蔫白菜,棒梗看着直哭。”
何雨柱心里头沉了沉。冬储菜是家家户户的命根子,尤其是白菜,能炖能炒能腌,少了它,冬天的饭桌就跟少了魂似的。他往地窖口瞅了一眼,那地窖是前几年何大清亲手挖的,深两米,能容下两三百斤菜,去年这时候早就堆得满满当当,今年却只在角落里摆着几捆大葱,看着空荡荡的。
“我去瞅瞅地窖。”何雨柱说着,拎起墙角的马灯就往院角走。地窖口盖着块厚木板,掀开时扬起层灰,呛得他直咳嗽。他踩着木梯往下爬,马灯的光在潮湿的空气里晃悠,照亮了窖壁上挂着的干红薯藤——那是去年存的,早就被王秀兰切成丝煮粥了。
“果然空得很。”他摸着窖壁上的白霜,心里头盘算着。空间里的菜地刚收了一茬白菜,绿油油的堆成了小山,要是能弄点过来,不光够自家吃,还能给秦淮茹家分点,可咋弄进来又不被发现?这地窖就一个口,进出都在院里,街坊邻居的眼睛尖着呢。
正琢磨着,马灯突然晃了晃,灯丝“滋啦”响了一声。何雨柱赶紧把灯芯拧小,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地窖最里头的角落里,好像堆着啥东西,黑乎乎的一大片,昨天来看时还没有。
他心里“咯噔”一下,举着马灯走过去。越走近越看清,那竟是一堆白菜!
不是一颗两颗,是一垛!码得整整齐齐的,足有半人高,外面的叶子带着新鲜的水润,根须上还沾着湿泥,显然是刚从地里拔的。马灯的光扫过去,白花花的一片,看得他眼睛发直。
“这……这哪来的?”何雨柱伸手摸了摸,白菜叶硬挺挺的,带着股清冽的土腥味,是最耐存的青麻叶品种。他数了数,一、二、三……整整三十棵,棵棵都比院里堆的那二十来颗壮实,估摸着得有三百斤!
他猛地想起归燕居的菜窖——昨儿个进空间时,他在归燕居的后院菜窖里堆了刚收的白菜,还念叨着“要是家里地窖也有这么多就好了”,难不成……是空间听着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觉得后脖颈子发毛。可看着眼前这堆白菜,又实在没法解释——总不能是地里自己长出来的吧?
“柱子,瞅啥呢?快上来搭把手!”何大清的声音从窖口传来,带着点不耐烦,“我跟你三大爷借了辆板车,去趟城郊,看能不能再淘点白菜。”
何雨柱赶紧把马灯往白菜垛旁挪了挪,用几根烂草帘盖了盖,只露出最外面的两颗,这才应着声往上爬:“爸,别去了,地窖里……好像还有白菜。”
“胡说啥?”何大清正弯腰绑板车,头也没抬,“昨天我还瞅了,就几捆葱。”
“真有!”何雨柱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地窖口走,“您自己看。”
何大清将信将疑地跟着下了地窖,马灯的光刚扫到那堆白菜,他就“哎哟”一声,手里的旱烟袋都差点掉地上:“这……这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刚下来就瞧见了。”何雨柱憋着笑,故意装作一脸茫然,“许是……许是去年没吃完的?不对啊,去年的菜早烂光了。”
何大清蹲下身,扒开草帘仔细看,手指在白菜根须上捻了捻,又闻了闻,突然抬头看何雨柱,眼神里带着点探究:“这菜新鲜得很,根须还冒白浆呢,绝不是去年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弄来的?”
“我哪有这本事。”何雨柱挠了挠头,心里头却透亮——父亲怕是猜到点啥了,只是没点破。
爷俩正对着白菜犯愣,窖口传来王秀兰的声音:“你们爷俩在地窖里嘀咕啥?三大爷来借板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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