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玻璃碎片跟密集的冰雹似的,混着五颜六色的酒液,跟决堤的洪水似的,猛地从酒柜里喷出来!红的、黄的、琥珀色的、透明的…无数道酒液在半空扭曲、聚在一起,跟有了生命和意识的大蟒蛇似的!
这突然出现的、跟魔法似的恐怖场景,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张小伟脸上的狞笑僵住了,酒杯“啪嗒”一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老邢手中的钩刀停在半空,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所有打手脸上的戏谑和凶悍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取代!
下一瞬,那漫天狂舞的酒液洪流,如同被精准制导的导弹,带着刺鼻的、混杂着各种酒香的浓烈气味,化作无数道细长的、高压水枪般的激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灌入了大厅里每一个人的口中!
“唔——咕噜噜——!”
“噗——咳咳咳!”
“呃啊——!”
张小伟首当其冲,被一股深红的波尔多混合着辛辣的伏特加直接冲入口腔、灌入鼻腔!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撬开了他的牙关,冰冷辛辣的液体疯狂涌入,瞬间堵塞了气管!他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双眼暴突,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向后倒去。
老邢被一股金黄的香槟和琥珀色的威士忌混合液灌了个正着,呛得他眼冒金星,涕泪横流,手中的钩刀“当啷”掉地。
那些围在周围的打手们更是惨不忍睹!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巴想叫喊,却正好成了酒液灌入的最佳通道!红酒、白酒、烈酒…各种高度数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们的喉咙和胃!有人被呛得满地打滚,有人捂着喉咙发出痛苦的嘶鸣,有人则直接翻着白眼,酒精以惊人的速度冲上大脑!
整个奢华的大厅瞬间变成了炼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酒气,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痛苦的咳嗽声、窒息般的嗬嗬声、翻倒家具的碰撞声、玻璃碎片被踩踏的碎裂声…响成一片。
徐子东趁着按住他肩膀的两个打手被酒液冲击得松手踉跄之际,猛地绷紧肌肉!
嗤啦!
捆缚他双手的麻绳,在控水异能催动下被体内瞬间充盈的水分膨胀、软化,被他奋力一挣,应声而断!
他强忍着全身被打的剧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张小伟躺在沙发上,脸色由红转紫,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有的抱着肚子蜷缩在地痛苦呻吟,有的直接醉倒在地不省人事,有的则趴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疯狂呕吐。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也同时冲击着徐子东的大脑。强行催动如此庞大的异能,操控如此巨量的液体,对他受伤的身体和精神都是巨大的负担。他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此地不可久留!
他踉跄着,避开地上翻滚哀嚎的人体和满地的玻璃渣、呕吐物,朝着记忆中大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去。身体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
***
夜已深沉。
法租界边缘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梧桐树的阴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摇曳。白辰和杨紫的身影如同两道焦急的幽灵,快速穿行在街巷中。白辰脸色铁青,他尝试了数次沟通城市里的飞鸟和老鼠,但得到的线索都指向百乐门附近就中断了。杨紫紧抿着唇,指尖有细微的电弧在不安地跳跃,内心的焦灼几乎要破体而出。
就在他们穿过一条小巷,准备转向另一条大路时,前方路口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影脚步虚浮,浑身沾满了污迹,脸上青紫肿胀,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衣服多处破损,整个人狼狈不堪,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子东?!”
“徐子东!”
白辰和杨紫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瞬间认出了那个身影!巨大的震惊和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们!
徐子东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白辰和杨紫,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支撑着他的那股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他脚下一个趔趄,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向前倒去。
白辰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扶住了他。
杨紫也立刻赶到,蹲下身,急切地检查他的伤势:“子东!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谁干的?!”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心疼。
徐子东靠在白辰身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他看着两位焦急的同伴,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兴奋和一丝异能力量宣泄后的虚弱畅快:
“水…好多水…张家的酒…全给他们…灌下去了…”他指了指自己狼狈的样子,又指了指远处那片灯火辉煌的别墅区方向,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差点…差点被他们腌成咸鱼…还好…酒也是水…”
说完,他头一歪,彻底脱力,晕倒在白辰怀中。残留在他嘴角的那抹笑,混合着血迹和淤青,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惊心动魄。
白辰和杨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和凝重。张家?酒?灌下去?信息量巨大,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徐子东的伤势。
“先离开这里!”白辰沉声道,背起昏迷的徐子东。杨紫警惕地扫视四周,三人迅速隐入更深的夜色之中。
***
与此同时,那栋破败石库门房子的逼仄阁楼里。
董钰抱着她的藤条箱,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窗外远处那片属于富人区的灯火,仿佛与她隔着一个世界。她不知道那里刚刚发生了一场由她间接引发的、荒诞而暴烈的“酒水风暴”。她只知道,怀里那叠厚厚的钞票和那块沉甸甸的怀表,是她今晚唯一的收获,也是她在这座冰冷城市里,活下去的、微弱的筹码。她疲惫地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埋入阴影里。阁楼外,弄堂深处浓稠如墨的黑暗里,一点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橘红色火光,在某个角落无声地明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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