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打手粗暴地架起几乎没力气反抗的徐子东,跟拖死狗似的,在十几个青帮打手的围着(或者说押着)下,沿着窄走廊穿过百乐门后门,狠狠塞进一辆停在巷子口、窗户涂黑的福特轿车里。张小伟随后上了另一辆车,脸上带着残忍的期待。
车发动起来,两辆轿车很快离开霓虹闪烁的百乐门,钻进上海滩黑漆漆的夜里,朝着法租界深处一片又安静又戒备森严的别墅区开去。
法租界,张公馆。
这是栋占地特广、中西合璧的豪华别墅。大铁门后面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和喷泉。主楼亮着灯,透着股有钱有势的威严。
可现在,别墅一楼那间装着大水晶吊灯、铺着贵得吓人的波斯地毯、摆着欧式沙发和红木家具的会客厅里,气氛跟这份奢华一点都不搭。
客厅中间,徐子东被俩壮汉死死按着肩膀,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他脸上又青又肿,嘴角破了,血沾了衣襟,眼神因为疼和委屈有点涣散,可深处还燃着股不服输的火。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用粗麻绳捆着。
他周围,半圆形围着不下二十个青帮打手。个个看着就不好惹,眼神凶狠,抱着胳膊,跟看待宰的羔羊似的盯着他。空气里飘着烟味、汗味,还有股说不出的凶气。
张小伟则舒舒服服地靠在正对着徐子东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换了身丝绒睡袍,手里端着杯红得像血的波尔多红酒,慢悠悠地晃着杯子,看酒液挂在杯壁上的样子。脸上是跟猫玩老鼠似的残忍笑容。
“啧啧啧,看看咱们这位徐少爷,”张小伟抿了口红酒,砸了砸嘴,声音里满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惜和浓浓的嘲讽,“在百乐门的时候不是挺牛吗?不是挺会撩女人吗?怎么现在这熊样了?”
徐子东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张小伟一眼,没说话。这份冷淡和沉默,反倒更惹火了张小伟。
“哑巴了?”张小伟猛地把酒杯往旁边的红木茶几上一放,“咚”的一声,红酒溅出来几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得有扛事儿的觉悟!”他站起身走到徐子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爸张五爷的名字,在上海滩就是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还敢跟那贱人合伙耍我?”
他弯下腰,凑近徐子东满是伤的脸,压低声音,带着恶毒的威胁:“知道这儿是哪儿吗?张公馆!进来了,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出去!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直起身,给旁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去,把老邢叫过来!让他把他那‘宝贝家伙’都带上!给咱们徐少爷好好‘松松筋骨’!”
一个打手赶紧跑出客厅。很快,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穿着油腻的皮围裙,脸上有道吓人的刀疤,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黑皮工具箱。他眼神浑浊,透着股麻木的残忍。打开工具箱,里面全是各种怪形状、闪着寒光的铁钩、夹棍、带倒刺的皮鞭…看得人头皮发麻。
“老邢,好好伺候,让这位少爷舒坦舒坦。”张小伟坐回沙发,端起酒杯,脸上露出变态的兴奋。
老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巧却特别锋利的钩状刀子,一步步走向徐子东。周围的打手们发出低低的哄笑和起哄声。
冰冷的恐惧一下子抓住了徐子东的心!他拼命挣扎,可肩膀被按得死死的,麻绳勒得皮肉生疼。他疯狂地想调动血脉里的控水本事,哪怕能让那刀疤脸脚下滑一下也行…可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死寂!这华丽又干燥的客厅,跟个巨大的、隔绝水的笼子似的!绝望跟冰冷的潮水似的,差点把他淹没。
就在老邢那双满是老茧、沾着不明脏东西的手要抓住徐子东头发,冰冷的钩刀快碰到他脸的时候——
徐子东的目光,跟快淹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死死盯在客厅侧面!
那儿靠墙放着个巨大的红木酒柜,几乎顶到天花板!酒柜分成无数个精致的格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红的波尔多、黄的香槟、琥珀色的威士忌、透明的伏特加…瓶身上印着法文、英文、俄文的标签,在水晶吊灯下闪着诱人的光。粗略一看,至少两百瓶!这是张小伟他爸张五爷攒了好多年的宝贝,是有钱有地位的象征。
酒!是液体!好多液体!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从血脉里透出来的冲动,跟憋了好久的火山似的,在徐子东被压到极限的绝望里,“轰”地爆发了!
“啊——!”徐子东猛地喊了一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憋到极致后的疯狂释放!他眼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那是属于能操控水的人的光芒!被绑在身后的手,十指猛地张开,无形的意念跟狂暴的潮水似的,朝着那个装满酒的柜子冲过去!
控水的本事,彻底醒了!再也不受董钰那莫名的干扰压制了!
“给我——开!!!”
轰隆隆——!!!
好像有无数双无形的大手在酒柜里面疯狂撕扯!那些值钱的玻璃酒瓶,在同一瞬间,毫无征兆地、跟被无形的锤子砸中似的——“砰”地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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